“哦!我知道,是秦宇國師!我記得他!”一提起那北燕國師這姚黃倒也還是有些印象,三年前這北燕國師曾經來過一次安國,而接待這北燕國師的正是那姚黃的親哥哥,所以姚黃倒也是私下裏見到那國師幾麵。那國師當真是清俊無雙,隨著那年輕時候的氣質沉澱下來,整個人就像是塊寶玉一樣,風華絕代的感覺。
但隨即這姚黃卻又從這回憶中抽身而出。
“哦……怪不得那女子也沒太在意這銀曼。我那個時候還真把銀曼當個寶物,在她眼裏看來也就像是個沒見過世麵的人吧。”姚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翩躚被這姚黃話裏的揶揄給逗笑了,繼續道:“那可不一定呢,雖說秦氏一族是掌管整個北燕的珍稀藥材,但這東西每年產量少,當真是個寶物。人家是真心的想和你交個朋友呢。”
姚黃倒是被這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眼翩躚那含笑的眼睛,忽然間,心下卻是一跳,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這洛翩躚……怎麼,怎麼會有點像……那個人呢?不不不,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這怎麼可能呢?
翩躚這邊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興奮之意,所以也沒太注意著姚黃的一時失態。若是說這秦家人和北燕皇商都已經來到這都城,那自己也大可尋個機會去向他們買些藥材了。不得不說,這北燕可是有許多的藥材的功效倒是極好。隻是翩躚一直都無緣相見。不知道能不能討要到些許種子,要是能種到這安國來,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
“那這樣,這藥材你就收下了吧?”姚黃看了看翩躚那略帶興奮的模樣,忽然問道。
翩躚笑了笑,道:“那就多謝姚小姐了。”
翩躚倒是不客氣,一下就把這銀曼放到了自己這邊。這姚黃沒想到這翩躚會這般幹脆,總以為她至少還是要好好推辭一般。可偏偏這爽朗幹脆的性子很對這姚黃的胃口,姚黃隻是錯愕了片刻,臉上就露出個爽朗的笑容,很是開心的拍了拍翩躚的肩膀,笑道:“這就對了嘛,扭扭捏捏的想想就麻煩啊!”
翩躚莞爾一笑。和這姚黃相處多了,倒也真有幾分以前在許州和那些江湖人相處的感覺呢,倒是親切。
不知道是不是這氣氛太好,翩躚覺得有些口渴,也沒什麼扭捏的就把臉上的紗巾除掉,給自己倒了杯水。就在翩躚拿起這茶壺的時候,明顯被翩躚的舉動嚇到的姚黃,忽然抓住翩躚的那拿起茶壺的手。
翩躚有些奇怪的把眼看向姚黃,用眼睛問著,怎麼了?
這姚黃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像是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組織不了語言,或許是組織了,但卻覺得不管怎麼說都是對翩躚的一種傷害。
翩躚從姚黃這眼神中就看了出來,她到底想說些什麼,於是很鎮定的就替姚黃說道:“你是不是要說我臉上的傷啊?”
姚黃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趕緊搖頭,解釋道:“沒有沒有,其實,其實我就想說……額!這茶壺不錯!這茶壺不錯!”
這姚黃在心裏不由的又罵了一句自己嘴笨!哪有人這樣說話的,這不太明顯了嗎!明顯又要傷了這翩躚的心!姚黃那樣子看這就像是明明想給這翩躚些安慰的話,但卻是怎麼也說不利索的樣子。
翩躚也不戳破這姚黃的心思,倒是爽快的鬆開那拿著茶壺的手,還順手把自己的茶杯遞了過去,翩躚笑著說:“好吧,那就麻煩姚小姐用這漂亮的茶壺給我沏上一杯茶吧,我可是不勝榮幸呢!”
姚黃心裏暗自叫苦的把這茶給翩躚沏好,然後還把那茶捧給了翩躚,翩躚忙伸手去接了。姚黃的眼睛也就看見這翩躚臉上的傷疤,連忙縮回眼,一時間也不知道把眼睛放哪裏合適。
翩躚笑了笑,也就放過姚黃,不逗她了,自己主動撿起話題說道:“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吧,很恐怖嗎?”
姚黃連忙搖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其實已經好了很多了啊。”
翩躚聞言倒是加深了自己嘴角的笑容,說道:“是啊,已經好多了啊。所以你也就不必這般小心翼翼的怕什麼在我傷口上撒鹽了啊。”說著,翩躚拿起自己手上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心裏暗自愜意的點頭,這大冬天還是喝杯熱茶最是舒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