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芊不滿道:\"我才沒那麼差!我還怕五哥太傻以後娶不到媳婦……\"
雪芊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澶摟進懷裏,雪芊隻聽到薑澶胸腔傳來的聲音,\"是啊,你五哥太傻了,你也太笨了,要不我們就湊一對好了。\"
雪芊頓時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上臉上衝,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薑澶也察覺到雪芊的僵硬,笑的把雪芊摟的更緊,低聲在她耳邊說道:\"這個時候,你隻要點頭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
這下羞得雪芊更往薑澶懷裏鑽,耳朵紅的都要滴出血來,薑澶見著雪芊這般模樣,繼續道:\"難道,你不中意我?不然就算了……\"
薑澶說著說著就要推開懷裏的雪芊。誰知雪芊卻摟住了薑澶,把頭埋在薑澶的肩上,微微點了點頭。
薑澶更加抱緊懷中的人兒,那溫柔的笑容似是能醉倒一片春光。
……
想到這裏梓令老人嘴上的笑意更是也竟是要醉倒一片春光。
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梓令老人一時興起,竟然徑直拿過自己久不舞動的寶劍,一躍而起,就著酒意,就在王府旁邊的林子裏肆意的舞動了起來。梓令老人自幼習武,舞起劍來自是虎虎生風。但不知為什麼,這舞劍的速度卻是和一般時候還要慢一些,像是在和著什麼節拍一般。
不知何時,這林間起了霧氣,這霧氣不由的迷了梓令老人的眼,刹那間,他似乎又看到了什麼。讓他原本灰暗的眼睛頓時明亮了起來……
那是安德十四年春,那年……他們正青春年少。
“姐姐上次出嫁時那首曲子叫什麼,你教我彈吧。”雪芊撫弄著古琴,抬頭看向正在練劍的薑澶。
薑澶聞言收了劍,佯裝不解的問道:“那首小調我記得你小時候就彈過。”
“是,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呢?”雪芊臉上發燙,低頭撫弄琴弦,嘴硬道。
薑澶也不戳破,放好劍走到雪芊身邊,一把摟住雪芊,淡笑道:“你還真笨啊……看來我提早叫我娘去提親果然沒錯呢……”
“真的!”雪芊一下從薑澶懷裏竄了起來,笑靨如花。
薑澶寵溺著摟緊了雪芊,喃喃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我們成親的時候,我親自彈這首曲子給你可好?”
雪芊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有道:“誰說你沒騙過我啊,你想想,小時候說要教我騎馬,到現在我連馬都沒見過;那時候說要帶我泅水的,最後還不是沒結果,更有,你說過要教我施針,不也沒兌現嗎!還有啊……”一說起這些,雪芊恨不得拿張紙把所有事都記下來。
看著雪芊恨得牙癢癢的表情,薑澶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趁著雪芊沒注意,一下吻了上去。
“這些事等你嫁給我後,我定教你,決不食言。”
雪芊傻傻的點點了頭,臉上的紅暈羞煞了一旁的桃花。人比花嬌,說的怕正是如此。
“叮咚!”
梓令老人手中的寶劍忽然就掉了下來。梓令老人猛地一怔,隨後僵硬的彎下了腰,緩緩撿起手中那把劍。
忽然,梓令老人不動了。隨後緩緩蹲下了身子,竟像是個孩子捂住自己的臉,哭了起來……
佛曰,人生三大苦,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
經曆一種已是痛苦不堪,更何況……這個頭發灰白的老人,竟曾經一下經曆了三種。每當想起,那撕心裂肺的苦痛,又怎麼能輕易忘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