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清了清喉嚨後,說道:“今日本王收到一封密函,想請教你幾個問題。”
“哦?”翩躚聞言挑了挑眉,試探道:“跟我有關?好事還是壞事?”
劉曜笑道:“可以說和你有關。不過……”劉曜故作玄虛的拖長了尾音,對著翩躚挑了挑眉,說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那就要你自己定奪了啊。”
劉曜說但是的時候,這翩躚心裏不由忐忑了幾分,但麵上還是裝出一副平靜的模樣。可就在劉曜對著翩躚擠眉弄眼的時候,翩躚便忍不住笑了出聲。隻聽翩躚輕笑道:“那我可就得洗耳恭聽了啊。究竟是什麼事可以讓趙王殿下這般不能肯定呢?”
劉曜笑了笑,說道:“你的父兄不日就要回到京城了。”
“真的嗎?這可是件大好事呢!”一聽洛雄和洛宇卓要回來,翩躚自是喜不自禁,十多年的情誼在那裏,更何況,整個府裏的兄弟姐妹們中隻有洛宇卓和翩躚才最是聊得起來的。
可翩躚轉念一想,又壓住了心裏的那份喜不自禁,靜下心來,說道:“這自是好事啊,那王爺所說的是……”
劉曜接著翩躚的話,說道:“你父兄將要回京,今兒個你的母親周氏就派人要到清心觀來接你。雖說是被擋了回去,但近日你必定是要回府一趟的。”
一聽回府,翩躚滿心的歡喜不由就淡了幾分,一旦回去的話,和那周媛勢必是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不止是要對付周媛還要和師傅那邊周旋,同時還得要提防前些日子闖入別院的那群匪徒。
果然,自在的日子就是眨眼就過啊。翩躚思及此處,眼神不由的暗了一些。
劉曜自是明白翩躚的那些顧慮,但很多事情,他也是無能為力。畢竟,他是不可能參與到那洛家後院的明爭暗鬥,更不可能代替翩躚和那平南王府一幹人等的周旋。
“你放心,我定會盡力護住你的。我會派人去看著洛家,不讓前些日子那些匪徒有機可乘。”劉曜看了眼翩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擲地有聲般的說道。
而翩躚卻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脫口而出道:“萬萬不可!”
聽聞此言,劉曜先是不相信的愣在了原地,隨後心上便是湧上一陣無力,他那燦若星辰的眸子,此時似是也是黯淡了幾分。這洛翩躚看著竟然像是在嫌棄自己。
翩躚知道劉曜似是誤會了自己的話,忙解釋道:“身為皇室,和我們這般手握兵權的人家還是離遠一些比較好。更何況……”翩躚嘴角忽然勾起了一個輕蔑的笑容,眼裏劃過一陣冰冷,“這些事情,我自是處理的了。”
劉曜自嘲一笑,不說話。
氣氛一時很是冷滯,翩躚想了想繼續解釋道:“在我看來,那群匪徒怕還是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王爺你這般派人盯著洛府,一來,怕讓別人知道在聖上麵前給王爺你治一個包藏禍心的罪名,這可就是得不償失了。二來,你要是派了一行人暗中保護洛府安慰,那也就是將匪徒的視線全往洛家引,時間一長,怕都是會察覺到我的身份,那可就不妙了。”
劉曜看著翩躚一副急急想要解釋清楚的模樣,不由一笑,無端的覺得很是可愛。便笑道:“本王明白你的顧慮,那就依你說的做。”
翩躚那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翩躚暗鬆一口氣的模樣自是被劉曜瞧個正著,劉曜覺得有些好笑,心情愉悅的說道:“你這般反應作甚,我又不會吃了你。”
您總算龍心大悅了,我怎麼可能不鬆口氣呢?你是不知道你板著臉的時候到底是有多嚇人呢。但這話翩躚自是不會和劉曜明說,最多也隻是腹誹一番罷了,麵上笑了笑,倒也是不說話。
“那你自便吧。”翩躚這些日子來別的沒什麼長進,但這但笑不語的功夫倒是修煉得不錯,對著翩躚那眼神,劉曜隻好無奈的搖了搖手,說道。
“嗯。”翩躚點了點頭,行了個禮,便走到一邊的書架堆裏去。
隨後,劉曜繼續埋頭處理著一番大小事情,而翩躚則是伸出手,纖纖玉手從書脊處劃過,劃到感興趣的書的時候,停下手,抽出書,細細觀看。覺得還是不錯的那就用左手懷抱住,要是覺得一般的話,便把書再塞了回去。幾乎把書都劃過一遭後,翩躚手上少說了有了不下五本的書。
翩躚拖過放在一旁的小杌子放在窗邊,那陽光照得進的地方,然後就自然的靠在一邊的書架上,很是閑適的翻著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