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翩躚大氅上的帽子忽然蓋住自己的臉,隨後,自己的頭就被抵在一個寬闊的胸膛當中。
劉曜一手按住翩躚的頭,隱去翩躚的容貌,迅速的就往酒樓撤去。
劉曜邊低聲在翩躚耳邊道:“你要小心,今日也來了幾個宗室子弟,你的容貌可不能被他們瞧去。”
翩躚抵在劉曜的胸膛,那是離劉曜心髒最近的位置,聽著耳邊那一下下的心跳聲,翩躚的臉慢慢泛起紅暈,翩躚對這樣的自己很是唾棄,但轉念一想,自己是第一次和一個男子這般親近,若是不尷尬,那才奇了怪了……隨後便自暴自棄的任憑劉曜把自己往酒樓裏帶。
今日,翩躚身上披著的是墨色的狐皮大氅,而劉曜今日身著的卻是棗紅色常服,而那般的姿勢像極了相互依偎懷抱的模樣。又見那劉曜如此緊張那人,微微露出一下臉,就忙護住,不由有人揣測這人的身份了。那般絕世的模樣,又那嬌小的身形,不由有人已經懷疑起這人怕是個女子,而且是趙王心中所愛的那個人。
且說這邊劉曜將翩躚帶到酒樓中一間比較隱秘的包廂中。
“你姑且等等,到時候本王找人送你出去,現在一時到也是人多眼雜。”一進門劉曜就解釋道。
翩躚看了眼劉曜,似是不忍心的開口道:“王爺,翩躚其實可以自己走的。”
“走?現在?現在外麵一時……”劉曜一時揣摩不透翩躚的意思。
翩躚無奈歎口氣道:“玉麵神醫姚羅,除了醫術,輕功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
劉曜似是被自己給逗笑了,搖搖頭道:“是啊,本王竟忘了此事。”
關心則亂。
翩躚被自己腦袋裏的念頭嚇了一跳,似是要掩飾自己的想法一般,急急說道:“若是王爺無事,翩躚就告辭了。”
“等等。”劉曜偶一撇到翩躚精致白皙的手腕,脫口而出道:“小姐這次可是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本王自有謝禮相贈。”
謝禮?翩躚最是怕這送禮,你收一禮就得還禮,還有各種規矩限製著,這般曲曲折折好不累人。翩躚忙道:“王爺不必客氣,舉手之勞罷了。”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劉曜見翩躚想要推辭,說道。“隻是今日這謝禮沒帶在身邊,小姐可否稍等片刻。”
翩躚忙道:“王爺真的無需費此周折了。”
“小姐若是不收,怕就是不給本王麵子。”劉曜嘴角含笑,但話裏卻是透著不容拒絕。
“既然王爺都這樣說了,翩躚怎麼能推辭呢?”翩躚語帶無奈的同意了。
劉曜則出門喚來季西,讓其用最快的速度把前些日子的暖玉鐲拿來。隨後又進門去和翩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劉曜十五歲便上了北方戰場,對大漠許多事情知之甚多,而翩躚自幼在南方長大,又隨著梓令老人走遍許州贈醫施藥,對許州的風土人情也知道不少,且二人性格相似,也都是聰明人,兩人一時倒也相談甚歡。
就在翩躚正說到自己在許州獨自上山采藥,遇到盜賊的驚險時候,門輕輕被敲響了。劉曜起身開門,隨後便拿進一個檀木盒子。
翩躚一打開,一隻通體晶瑩的玉鐲靜靜躺在了盒子當中,翩躚拿起細細看去,不但觸手生溫,且那玉鐲的鐲心竟包裹著一層紅,翩躚脫口而出道:“暖玉?”
“你倒是好眼光,一眼就能認出。”劉曜笑道。“莫非曾經見過。”
翩躚笑道:“暖玉極少見我怎麼見過呢?隻是聽人講到過罷了。”
劉曜點了點頭不說話。
翩躚看了眼劉曜,道:“王爺,這禮物太貴重了。翩躚不能收。”
劉曜淡淡說道:“本王好歹出身皇家,這點子東西還是送得起的,切莫推辭。”
都說是皇家了,還能說什麼呢?翩躚隻好說道:“那多謝王爺了。”
“戴上試試。”
其實不用劉曜說翩躚就已經很是想戴上了,頭一次見到難免新鮮十足。
劉曜瞧著翩躚戴上玉鐲的時候,眉眼也緩緩舒展開來。似乎連日來的疲憊都不見了。
……
這一日,洛茵茵總擔心又會出什麼問題,也就小心翼翼的做著每件事,但這一日似是風平浪靜。除了姚家遞來的拜帖,說姚家主母明日前來拜訪,讓洛茵茵好一番忙碌,其他倒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但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往往最是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