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西跪在下麵,建議道:“要不打下一隻看看到底有何問題。”
劉曜笑道:“不用,本王已知曉那到底是做什麼的了……”
洛翩躚,你在趙旭的心裏當真是極重的啊。地位越高,代表本王與你交好的決定越對。
季西在身前看的清楚,劉曜雖是在笑,但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而是一抹……苦澀?
一時間,季西也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就在這時,王府管家孫成進來通報,前來商量立冬日在怡心酒樓開詩會一事。
劉曜不由斂住所有私事投入到正事當中。
“王爺,今日那武州刺史送來上來一塊難尋的暖玉鐲,觸體升溫,倒是難尋的一件寶物。”商量好詩會一事,這孫成就說起這幾日各州府衙和趙王有私交的幾個官員送禮的情況。“說是作為王爺的生辰賀禮。”
這武州刺史不是別人,正是十五歲陪著劉曜一起上戰場的陪讀,安陽劉家的嫡子劉熙。
劉曜自是了解自己這伴讀的脾氣,見他忽然送禮過來,倒是有些困惑,笑道:“這小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孫成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劉刺史送來你的玉鐲是女子的飾物的模樣。刺史還來一封信。”
“念。”劉曜捧起桌邊的一杯茶淺啜道。
孫成清了清喉嚨就用他素日平板的聲音一板一眼的念道:“敬愛的趙王殿下,得知你二十五歲生辰要到,小的特地向您稟告,今年小爺又添個大胖小子,這玉鐲就送給你未來女兒,當做我兒子的定情信物啊!別私吞啊!還有!快找個女人生孩子吧,不要等我兒子十幾二十了那媳婦還沒著落!”
“咳咳,”劉曜一時不察,倒是把水咳了出來。
……
第二日洛府院裏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趙嬤嬤去領棉絮製衣卻意外發現,這庫裏竟遭了鼠患,竟有整整一架的絲綢棉絮基本都是用不了了。這件事倒是真把洛茵茵氣了個倒栽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而周氏昨日裏身子骨才好一點,就知道采買和廚房的事情被捅出來了,今日剛一醒又知道了原本被掩住的鼠患也被知道了,也氣得夠嗆,連忙找來宋達家的問清楚。
這邊宋達家的正忙著和采買的在對賬簿,一知道這事也被嚇到了,急衝衝的走進周氏的院子。講明了整件事。原是昨兒個,負責采買的孫嬤嬤就找來了宋達家的對賬,說是二小姐那邊下了令三日之內要理清這些賬目,這把宋達家的累得要命,也沒有辦法分出神看著二小姐那裏,今兒個趙嬤嬤領著老太太和翩躚的命就找二小姐要對牌,二小姐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就交了出去……看管倉庫的幾個婆子再橫也隻得開門。
那藏在倉庫裏那架被咬壞的絲綢就沒法藏了。
周氏氣的摔了不少的東西,指著宋達家的就罵:“那我前幾日早早的讓你把那些東西處理掉,你怎麼不早去做!”
這邊宋達家的也隻能有苦說不出,隻是一味的請罪。三日之前才剛剛移交了管家的權力給洛茵茵,第一日,夫人和小姐們就都病倒了,宋達家的要伺候在周氏左右,自是分不出神來處理這事,第二日,二小姐就扯出廚房和采買的事來,自己就忙著給那采買對賬一事,這第三日又引出了這庫房一事……
宋達家的也覺得自己很是無辜……但作為奴才,尤其是周氏的奴才是萬萬不能頂嘴的,否則除了惹周氏生氣,沒有其他的結果。
最後大家又見到這宋達家黑著臉走出了周氏的院子。
這邊,那趙嬤嬤帶回來了幾筐棉絮,但臉上的神色莫測。一進婉園,趙嬤嬤就見到一身素衣的翩躚正坐在桂花樹下擺開畫卷,似在精心描畫著什麼,幾朵淺黃色的桂花落在翩躚的發上和衣裳,趙嬤嬤見翩躚這般模樣,便不上去打擾了。
誰知剛走過翩躚的身後,翩躚剛好落下最後一畫。
翩躚緩緩放下筆,輕聲說了句:“嬤嬤。”
趙嬤嬤像是被點了穴一般定在原處,翩躚慢慢走近,翩躚每走近一步,趙嬤嬤心裏的鼓便敲響一分。
待到翩躚走到趙嬤嬤麵前,趙嬤嬤額頭上已是滴下冷汗,翩躚無辜的說道:“嬤嬤。今兒個可是立冬啊,可得好好準備下啊……我這瞧著老夫人這幾日胃口不是很好,見今晚會很冷,你等下跟阿藍商量下,我們來做個涮鍋吧。”
“涮鍋?那是何物?”饒是趙嬤嬤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倒也是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