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清妃娘娘。”
送走清妃娘娘後,穎嵐看著清妃娘娘的背影,忽然道:“其實整個宮裏沒人比清妃娘娘更向往自由啊……”
翩躚耳尖,試探性的問道:“嗯?為什麼這般說呢?”
穎嵐瞧了瞧翩躚,歎了口氣道:“沒什麼。”
見穎嵐不想說,翩躚也不強求。
當翩躚和穎嵐的漸行漸遠的時候,清妃不由轉過頭,默不作聲的看了翩躚一眼。輪回嗎?是你嗎?
翩躚似乎有感應一般,也轉過頭來,對上翩躚的目光,翩躚忙停下腳步,轉身給清妃行了個禮,清妃淡淡撇過眼去,轉身離去。
“翩躚,你和清妃娘娘是不是有什麼淵源。”站在翩躚身邊的穎嵐自是將一切收入眼底,在和翩躚一起往回走了兩三步後問道。、
淵源?翩躚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有什麼淵源呢?昨日還是我第一次見到清妃娘娘。”
“是嗎?我倒覺得清妃對你很不一般。”穎嵐仔細端詳了翩躚一會兒,忽然噗呲一笑,打趣道:“說不準清妃也是覺得你和她年輕的時候極像。”
翩躚不由的想到昨日太妃數次提到自己和她年輕時候很像,也不由笑道:“我哪能像這麼多人啊,我又不會變戲法,一變一個樣。”
“這可保不齊呢,其實這宮裏很多女子雖是多種多樣,但見多了,其實也不外乎哪幾種!”
一聽穎嵐少年老成說著這些話,這倒和穎嵐一般那單純天真的模樣大相徑庭,翩躚笑嗔道:“喲,公主這話說的好像是閱盡天下女子。”
穎嵐笑了笑,眼裏極快的閃過一絲悲傷,但麵上還是驕傲道:“你可不要忘了,本公主可是在這紫禁城中長大的,天下女子朝思暮想都想要擠進來的地方,這點能耐都沒有怎麼可能。”隨後斜睨著翩躚,半開玩笑道:“本公主還覺得翩躚你這模樣性情像極宮裏許多妃嬪呢,像是太妃啊,太後啊,哎,這樣一說,翩躚你這眼睛倒真有幾分像是太後娘娘呢……說不定你天生就是注定要進宮的。”
翩躚笑笑:“我祖母和太後娘娘本就是表姐妹,有幾分相似倒也正常。”話一說完,翩躚不由的正色道:“還有公主,像是進宮和像幾位貴人的事情,還請公主萬萬別再提了,在這宮裏,怕說者無意,聽者有意啊……”
穎嵐在這宮裏長大,這些彎彎繞繞自是清楚的,見翩躚這樣小心翼翼,苦笑道:“你倒對著宮裏的曲折很是了解啊……在這說話的確不自由呢。”
翩躚見似乎勾起了穎嵐的傷心事,忙尋了個話題岔開了去。
這日翩躚隨著穎嵐又是送太妃去護國寺,又是給一眾嬪妃見禮請安寒暄之後,翩躚總算回到了自己的小暖閣,而暖閣裏似乎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倒是很忙。”如果眼神能殺人,洛翩躚早就被洛茵茵大卸八塊了。
在看到洛茵茵那一刻,洛翩躚手不由得握緊,深吸一口氣後,笑道:“什麼風把妹妹吹來了,你不應該跟在周貴妃身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嗎?”
要說這周貴妃素日裏也是要處理宮裏的許多庶務,這宮裏的事不宜讓外人見到,所以就把洛茵茵晾在了一邊,而這洛翩躚便是跟著穎嵐公主到處轉轉,倒是在一眾貴人麵前也混了個臉熟,甚至也遠遠的看了幾眼安文帝,這可是惹得洛茵茵嫉妒不已。
這下一聽到翩躚的話,就覺得是在嘲諷,反擊道:“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不是說嚇得說胡話了,走不動路才死賴在宮裏的嗎?現在看你精神倒是很好。”
這話一下就觸到翩躚的死穴,翩躚怒極反笑,道:“妹妹放心,即使你再推我下一次池裏,我照樣生龍活虎。”
“什麼推你下水的,誰看見了,你可別血口噴人,別想陷害我!”洛茵茵心虛的喊道。似是唯有拔高聲音才能讓自己相信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翩躚輕笑一聲,隨後把手指按到那淡粉色的唇瓣,戲謔道:“噓……妹妹,你就不怕被別人聽去,再讓太妃翻起舊賬來。”
洛茵茵癟了癟嘴,聲音雖小了一點,但還是包含怒意:“總之,錯不在我,是你自己沒站穩落到水裏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典型的小孩心性,隻想著推卸責任,翩躚冷笑道:“就這點膽量?敢做不敢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