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笑了笑,不說話。
“那不知王爺找翩躚來有何事?”雖說劉曜說的在理,可兩人終究不宜在此地逗留太久,畢竟兩人身份特殊。所以翩躚也不打算繞圈子了,單刀直入道。
劉曜見翩躚這一副此地不可久留的模樣,滿腔的熱情似是被澆滅了,一時倒也不知道說什麼,隻好拿以前的事說事。
“前些日子小姐所提及的藥方進展如何?”
提及此事,翩躚有些懊惱的說道:“實不相瞞,我今日確是把那藥方帶在身上,可是……想必王爺也是知曉,翩躚一時不慎落入水裏。可憐那幾十張藥方全都化作泡影。”
“不過王爺放心,那數十張藥方都在我的腦子裏,但就怕是得再找機會才能交給王爺了。”
劉曜笑道:“我自是信任洛小姐的能力。”既然提到落水了,劉曜自是順著這句話繼續問道:“洛小姐今日落水,可有無大礙?”
“多謝王爺關心,翩躚並無大礙。”
“但本王瞧著你臉色不是很好。”劉曜望著翩躚的蒼白的臉色,不由問道。
“是嗎?”翩躚下意識的將手覆上自己自己的臉頰,入手的冰涼,隻好笑道:“怕是受了涼吧,這時節的水倒也真涼。”
“那你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劉曜不由的叮嚀道。“對了,剛聽穎嵐說起,你會在宮中多呆幾日。”
“太妃娘娘美意,翩躚不敢不從啊……”翩躚語氣有些無奈道。
劉曜聽到這話,不由的笑道:“也是,你這般心性的人”
翩躚聞言笑道:“王爺若是沒什麼事的話,翩躚就先告辭了。”
“等等。”劉曜這剛開了口,但卻沉默良久,才憋出幾句話,“你好生保重。太妃既允了你在宮裏多留幾日,這幾日並不會太平。”
翩躚點點頭,笑著看向劉曜,道:“多謝王爺關心。”
隨即,翩躚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劉曜又開口叫住了翩躚,見翩躚投來疑惑的目光,劉曜笑道:“本王有一事不明,還請小姐指教。”
翩躚不說話,就等著劉曜說下去。
“小姐是如何尋到這兒來的,巧夕平日做事甚是機敏。”
一聽這話,翩躚就被逗笑了,“我還在盤算著你什麼時候問我這個問題呢,事情很簡單啊,剛剛那個宮女在給我包紮傷口的時候,我尋著個機會‘一不小心’就把宮女剛剛送給我的胭脂水粉倒到她的身上了……那可是整整一盒呢!”
翩躚那炫耀的口吻加上那副討賞似的表情,讓劉曜有些忍俊不禁,打趣道:
“怪不得你也不不上胭脂水粉就跑了出來,原來是這麼一遭啊。”
翩躚也察覺到自己太過幼稚了,就道:“我素日自己喜歡調製水粉,一時也不太喜歡用別種的。”
劉曜繼續打趣道:“那就難怪了,你自己調製的水粉怕是還能當藥用。”
翩躚目光一轉,也打趣起劉曜:“王爺放心,王爺大婚的時候,翩躚定送上極佳的水粉贈予王爺,讓王爺可以搏紅顏一笑。”
“那本王就代未來王妃謝過你了。”劉曜半開玩笑的作揖道。
翩躚笑道:“不用客氣。”
兩人笑過後,翩躚道:“天色不早了,翩躚告辭了。”
隨即翩躚轉身離開。可就到翩躚的身影要消失在影影綽綽的林中,劉曜似是想起一件事,忙開口道:“留步。”
翩躚停下腳步,看著快步趕上來的劉曜,倒又是被逗笑了,打趣道:“王爺,古有劉備三顧茅廬,您可是要效仿,三留翩躚?”
“孔明是治世英才,你卻是治人鬼才,多留幾次倒無不可。”劉曜笑了笑,隨後正色道:“本王這次可是有正事想再勞煩翩躚小姐一次。”
“哦?”見劉曜正色起來,翩躚也不由嚴肅起來。
“前些日子我接到線報,城北大營那裏已經有數十人出現了全身起疹,並四肢無力的狀況。軍醫說沒什麼大礙,但卻染病的人一個個多了起來,本王怕是疫症。”劉曜自袖中抽出一張紙遞給翩躚,道:“這是軍醫記下幾個病患的病曆,你看看。”
翩躚接過那張紙,仔細一看,麵色不由沉重道:“單憑這幾張紙,任何大夫都是下不了定論的,王爺可在等幾日,若病患並未有何好轉,王爺怕就得請幾個德高望重的大夫甚至是太醫院的太醫親自去看看病患,這方可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