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幾個未成年的皇子們,翩躚眼睛一掃,就見到皇子堆中還啃著自己手掌的十六皇子劉曉,年僅三歲,但生的卻是一臉福相,倒像是個白麵娃娃,看的翩躚也心生歡喜。聽聞這十六皇子的母親,是近幾年新晉的鳶昭容,鳶昭容不過雙十年華,就誕下皇子,加上是太妃娘娘的親侄女,一時間也分去不少恩寵。
不知道是不是小孩的感覺更為靈敏,劉曉伸出手指就指著翩躚那個方向,奶聲奶氣的說:“姐姐,偷看,不乖。”
劉曉身邊的幾個皇子也都齊齊往翩躚這個方向看來,翩躚趕忙躲到更後麵去。
“真有人啊,好像是個宮女吧。”
“好像是,她在看什麼啊。”
“大概是在看幾位皇兄吧,皇兄們平日裏也沒住在……”
劉曜見那微微晃動的帷幔,隨後清咳一聲,幾位皇子倒也安靜下來。對於這個甚少見到的皇兄,幾位小皇子心裏都是有份敬畏之心的。
不知何時外麵就下起雨了,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涼,再加上這是夜裏,一下便讓人覺得有些深秋的蕭索了,兩個時辰到了,太後娘娘睡了過去,但翩躚還是要施次針,翩躚裹緊了身上的單衣,跟在張嬤嬤的身後進了太後娘娘的寢殿,卻遇上了清妃和劉曜。
“請清妃娘娘,趙王殿下安。”翩躚乖巧的跟在張嬤嬤身後,低頭請安。
“嗯。嬤嬤辛苦了。”劉曜點點頭,順帶掃了眼張嬤嬤身後的翩躚。
張嬤嬤連忙道:“王爺這話折煞老奴了,能伺候太後是老奴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清妃開口道:“張嬤嬤莫要謙虛,接下來慈寧宮的事要還要靠嬤嬤呢。”
“老奴不敢。”張嬤嬤再行了個禮道:“老奴還要給太後娘娘施針,先告退了。”
“嬤嬤慢走。”跟著清妃的宮女內官們都讓出了道讓張嬤嬤走去。
翩躚緊跟著張嬤嬤身後,一陣風刮過,翩躚不由抖了一下,便加緊腳步往內殿走去。
“那個宮女……看著有些眼熟。”清妃望著翩躚的背影,喃喃道。
站在清妃身邊的劉曜自是聽得清楚,便道:“母妃,怎麼了?”
“沒事,怕是我多心了。”清妃笑了笑,“我們走吧。”
“是。”劉曜應道,轉身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看向已經關上的寢殿大門。
這時,翩躚和張嬤嬤進了帳內。開始了第二次施針。
施完針後,翩躚細細替太後把了把脈,隨後輕聲對王詠說道:“王師兄,太後的脈象看著還是不穩,王師兄是怎麼想的。”
王詠想了想,便道:“娘娘雖是醒來過一次,怕是還要再施幾次針。”
“我也是這般想法。今晚我就在這守著。”翩躚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