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罷了,趙王畢竟是王爺的同母弟。好好準備著,莫失了禮數便好。”
“奴婢知道。”
“嗯,對了,這翩躚還沒醒嗎?”若蝶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子估摸著也要未時了吧。
跟著若蝶在王府呆了好幾年,柳鈺深知這主子的脾性,答道:“已經起了,照主子的吩咐,卯時就把姑娘叫醒了。”
“卯時……估計這丫頭現在又想往床上鑽了,讓阿藍好好看著,這白日裏要睡多了,晚上就難熬了……”想到這裏若蝶不由好笑,小時候哪一天翩躚夜裏睡不著竟自己翻出牆去,道荷花池中泅水,嚇得梓令來人差點把整個王府都翻過來了,也是從那時開始,若蝶才發現,這梓令老人對翩躚,著實是好得過分……這平南王對梓令老人的行為竟是那般縱容。近似討好。
“那主子,趙王到訪之事要不要通知下姑娘?”提到翩躚,柳鈺不由得想到此前有流言說這洛夫人就是不要洛翩躚和趙王相見所以才急急的將姑娘遣出來的。有這些流言在這,那等下這姑娘究竟要不要見見趙王呢?
“不用特地跟她說了,她身子不爽,今日怕也不想出門,別去煩她了。”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讓翩躚見見趙王了。趙王曾經見過姚羅又怎麼能再見翩躚呢?若蝶囑咐道:“等下去和阿藍說聲,讓她提醒下姑娘。”
“是。”
翩躚是自娘胎裏帶來的弱症,雖是後來調理了十幾年,身體倒也漸漸的好轉,但終究還是比尋常人弱些。昨日多吃了些西瓜,晚上肚子倒是不舒服了起來。
雖說翩躚叫阿藍抓了藥,又自己紮了幾針,但也折騰了一晚上,這不,還沒到未時翩躚又想鑽到床上去,阿藍一個箭步擋到翩躚的麵前,笑著說:“小姐,奴婢聽說這清心觀的蓮花池最是一絕,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翩躚翻了個大白眼,想越過阿藍往床上去,卻被阿藍左擋擋右攔攔,翩躚身形雖是靈活,終究也越不過習過武的阿藍。見阿藍執意阻攔,翩躚理了理衣襟,舒了口氣,眼神淡淡的瞥向阿藍,語氣平淡的說:“怎麼,長能耐了?”
阿藍本能的打了個寒顫,一時失神,而翩躚便趁著這空當,從阿藍的右邊貓腰穿過,徑直越上床去。
“小姐!側妃娘娘吩咐了!你這時候不能睡啊!”阿藍看著翩躚整個人都滾到床裏頭,一副我打死都不會出來的模樣,阿藍連忙改變策略,搬出若蝶來。
誰知翩躚卻說道:“我早就知道了,不是若蝶給你撐腰的話,你不會這般攔我的。”
“那小姐應該知道側妃娘娘也是為了小姐好,阿藍不怕陪著小姐晚上到荷花池泅水,也不怕到屋頂觀星,更不怕到馬場遛馬……隻是,小姐你這身子骨還是要好好保養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