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鋼城,樹木抽出了嫩芽。
早上七點,王陸已經睡意全無,抱著枕頭看著窗外抽芽的梧桐樹枝怔怔發呆。
他來到鋼城已經七個年頭了,大學四年畢業後,留在了鋼城工作。
王陸畢業於鋼城最好的學校中央地質大學,畢業後,在上鋪兄弟習翔遠的幫助下,進了鋼城最大的國企鋼鐵集團當財務。
結果這一做,就是三年過去了。
後來財務部新來了一個漂亮的賬務助理,經理指派王陸來指導她。這本來也沒啥,可是因為這名助理太漂亮了,引來了公司一個富二代。
後麵的事情也就跟狗血都市小說故事一樣了,富二代對王陸跟小美女走這麼近大為不爽,三番四次挑釁警告王陸。王陸本來沒放心上,結果有一次富二代問候了王陸親戚,王陸忍不住跟他動手開打了。
本來打了就打了了,大不了就是公司記過處分,可是這個富二代懷恨在心,連通公司的幾個狐朋狗友設計誣陷了王陸挪用公司的項目預算。
真是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王陸在小人身上栽了跟鬥,不僅被公司開除了,還賠光了兩年多的積蓄!
本來離開了公司也沒啥,王陸早就想出來闖一闖了。可是問題是,三年辛苦存下的積蓄,都賠給公司了。
所謂禍不單行,這個月交房租的時間到了,現在他吃飯的錢還能湊出來,但房租的錢是萬萬不夠的。
真是你能想到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屋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王陸打開門,包租公那張嚴肅的臉出現在王陸麵前。
包租公每個月隻會出現一次,那就是交房租的日子。
鋼城是省會城市,擁有天然港口和優質礦產資源,經濟發展很好,房價很高,房租也貴。
王陸租的是一室一廳的小公寓,月租一千五,一次性就要繳納一個季度的房租,也就是四千五百元。要命的是,王陸現在兩袖清風,口袋連銀行卡怕是連四百塊都沒有。
王陸沒有辦法,陪著笑請包租公高抬貴手,寬容多幾天。包租公臉色很是不悅,最後冷哼一聲說道:“最多寬限多兩天,後天我過來拿錢,如果還是交不上房租,你就給我滾!”
“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好漢啊!”王陸送走包租公,一臉疲倦地躺在沙發上,心裏全是沮喪,對未來茫然無比。
眼看都要奔三了,自己一無房子,二無事業,三無車子,整一個三無人員。想起老家兩鬢斑白的父母,王陸心裏就憋得難受。
就要歎氣的時候,房門又被敲得咚咚響,包租公刺耳的聲音又再想起來:“王陸!開門!快開門!”
聽到包租公的聲音,王陸心中的沮喪和茫然被憤怒取代了。包租公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明明答應了寬限多兩天的,怎麼這麼快又回來!
王陸強忍著怒氣打開門,發現包租公身後還有一個帶著黑簷帽,身穿製服的警察。
一看見王陸,警察就問:“你就是王陸先生嗎?”
王陸點頭,警察繼續到:“好的,請跟我走一趟,有人找你。”
聽了警察的話,王陸還沒有說什麼,包租公連忙道:“警官,王陸小子是不是犯了什麼事啊?我隻是租他房子,不關我的事啊!”他轉向王陸道:“你沒在我房子犯什麼事吧?”房東把頭伸進門裏四處瞧。
王陸心裏疑惑,難道是之前跟公司的案子,還有什麼出了問題?帶著疑惑,失魂落魄地跟著警察去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