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知道為什麼我能將你今晚如此天衣無縫的計劃,毀得這麼徹徹底底麼?”
謝語柔的雙眉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什麼叫毀得徹徹底底,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今日誰勝誰負,還是未知!”
謝長寧完全不理會謝語柔這番惱羞成怒,繼續把剛才的話說下去,就算謝語柔還有另外的招數,今晚也已成定局。
“你輸就輸在,哪怕改頭換麵成了紫媚,依舊還是謝語柔那副卑鄙無恥,又膽小如鼠的嘴臉。你打不過我,又不甘心落荒而逃,自然是要引我去適合埋伏的地方,然後讓一群人虐我一個……所以,我早就暗中安排了人在這等你。不管是今晚在樹林對決,還是之前的歐陽府,我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你也確實計劃的很好,隻可惜,我至始至終賭的都是,紫媚就是謝語柔,而你狗改不了吃屎,自以為是,隻能滿盤皆輸……”
“謝長寧!”謝語柔厲聲地吼道,整張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別以為你去了一趟天機宮,有了不小的本事,就更加把你自己當一回事。我之前就說過,沒了那些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男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當日我能親手將你打得沒有還手的餘地,今日我依舊可以!”
“那你試試!”
謝長寧的話音一落,瞬間一躍而起,直接朝著謝語柔攻了過去。冷不凡知道謝長寧一心想要親自報仇,也就帶領著三王府的一群護衛,朝著謝語柔帶來的那些黑衣死士殺了過去。身為屬下,他要保證主子的安全,而且對於謝長寧同謝語柔的單打獨鬥,他也相當有信心。
一瞬間,樹林裏麵的兩撥人馬,慘烈地廝殺成了一片。
地上時不時的有人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濃重的血腥味,開始漸漸地向四周擴散開來。
就在謝語柔占不到任何便宜,轉身將謝長寧引去別的地方時,不遠處的黑暗之中,有一個身形嬌小的人,正躲在草叢堆裏,觀察著這裏的局麵。
“怎麼樣,玄亦哥哥到底來了沒有?”慕容嘉熹沒什麼耐心地問道,要是封玄亦再不出現的話,她心裏這麼好的一場設計,不就白費了。
她的手下急忙回稟道:“已經讓三王府的人去給長勝王帶消息了,相信長勝王一知道謝長寧身處險境,已經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很快就可以到了……”
“快點再去探探,不然我們之前撿到的這個大便宜,不就給浪費了……人家寧兒姐姐,還等著我給她的大驚喜呢……”慕容嘉熹笑得異常的意味深長,之前謝長寧給她的羞辱,她至今還懷恨在心,任何一個可以打擊到謝長寧的事,她都十分的熱衷。
“明白……”
手下領命之後,就立刻在黑暗中消失了蹤跡,慕容嘉熹也在這個時候,隻身一人朝著剛才謝語柔和謝長寧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時林子邊緣的空地上,謝長寧用天蠶絲將謝語柔的腳腕死死地纏住,隨後縱身一躍,將她整個人都吊到了樹上。謝語柔不斷掙紮,從腰間拔出一把軟劍,直接動作迅速地斬斷了礙事的天蠶絲,轉身朝著謝長寧一劍刺去。
忽然,隻看到謝長寧那一襲紅衣,在謝語柔的麵前一閃而過,就徹底消失在了她的麵前。謝長寧的輕功,如今已經厲害到讓她心生恐懼的地步,她放眼於眼前的一切,居然連謝長寧大致的位置都找不出來。
“謝長寧,你給我出來!不是說要單打獨鬥麼,躲起來算什麼?!”
謝語柔陰狠的目光,掃邊附近的每一個角落,額頭因為一時找不見謝長寧的緊張,而微微滲出一層薄汗。
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異樣,隱約傳來的廝殺聲,是從原先那些黑衣死士和三王府護衛傳來的。謝語柔之前已經放出了暗號,她另外一批精銳的郡王府殺手,不用多久就可以到了。就算現在謝長寧那身了不得的輕功,可以稍稍占了上風,相信過不了一盞茶的時間,她就能把現在的局麵徹底扭轉過來。
謝語柔的臉上,又泛起了一絲冷笑,既然謝長寧不肯現身,想要偷襲她,那她就假裝要逃離這裏,看謝長寧到底會不會現身來追。
謝語柔腳尖輕點,一個箭步向前,打算施展輕功離開,但是她的身後突然有密密麻麻的天蠶絲,朝著她精準的攻了過來。剛才她完全找不出謝長寧的位置,可謝長寧卻在黑暗之中,將她所有的神情動作,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