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血染洞房花燭夜(2 / 2)

謝長寧假裝沒聽見,她當然知道很晚了,都快半夜三更了。

封玄亦緩緩地垂下眼簾,用溫熱寬大的手掌,抓住了謝長寧的手。隨後,他仿佛是觸景生情一般的,悠悠的自言自語。沒有人知道,他等這一天,究竟等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在婚宴的前夕,他為了可以順順利利地娶到她,花了多少心思下去,才能杜絕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以及危險。

隻要能感受到她在自己的身邊,為了這一刻,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寧兒……你現在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

謝長寧微微一愣,抬頭去看封玄亦,正好對上了他那雙滿是深情的眼眸。這也讓她下意識地回想起,她同他第一次正式見麵的時候,就覺得他那雙眼睛很容易讓人淪陷進去,真的是一點都沒錯。

“寧兒……”

“嗯?”

謝長寧聽著封玄亦好似不知疲憊地一直喚著自己的名字,那暗啞而又深情的聲音,讓她聽著也很喜歡。她任由他攬過自己的腰,慢慢地湊過來,像是怕她還在生氣似的,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她的嘴角。

謝長寧感受著那股濃鬱的酒味,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也跟著閉上了眼睛,反手握住了封玄亦的手。她是他一個人的,這一輩子都願意隻做他一個人的謝長寧。

隻是這眼睛才剛閉上沒多久,這份靜如秋水的溫存還沒有感受太多,便有了一股激烈的味道。原本那輕柔多情的輕吻,越來越變得一發不可收拾,謝長寧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才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上某人的當了。

果然,這個又長又纏綿的熱吻一結束,就聽到封玄亦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極具惑人的響起。

“春宵一刻值千金……寧兒……我們是不是該洞房了?”

謝長寧真是欲哭無淚,她居然真的上了當。她下意識地想要阻止,可哪裏還有力氣去做這些,早就已經被他壓倒在了床榻上,連帶著身上的嫁衣都已經鬆垮了。她已經不是第一天認識封玄亦了,他所謂的紳士風度,明明就是一種強取豪奪,他的疑問句,根本就是肯定句,哪裏容得她半點的拒絕?

說好的揭紅蓋頭!

說好的交杯酒!

統統隻變成了兩個字,洞房!

謝長寧真想反抗一把,可封玄亦的手,一探入到她的長裙之中,她就隻能做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了。連她都不曾這麼的了解自己的身體,可封玄亦就能如此地輕易掌控著她,讓她無力反抗之外,還越來越中了他的毒,無藥可解。

謝長寧的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呼吸亂得連自己都控製不住,一睜開眼睛,眼裏滿是迷離的神態。感受著封玄亦炙熱無比的吻,一路沿著往下而去,越是接近於羞澀的地方,她就越是介意這屋裏的燭火通明。

“把蠟燭滅了吧……”謝長寧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可是封玄亦,卻完全都不介意這些。他們已經成親了,做這些根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更何況,今天是他們成親的日子,洞房花燭夜本該就是如此……

謝長寧真是被封玄亦給打敗了,幹脆繼續閉上了眼睛,就當自己整個人都是融在黑暗之中。她的手,再一次抓住了一旁的被子,氣息很快就變得越來越重。就在封玄亦拂過她的長發,重新吻住她的雙唇,開始扯去她的嫁衣時,她也不受控製的,用力地回吻他。

可兩個人越是激烈的忘我,謝長寧的額間,竟然又隱隱的泛起了一絲微弱的光芒。而且莫名其妙的,她的耳畔竟然會響起一陣怪異的笛聲,好像在這半夜三更的三王府,有夜宿的賓客睡不著,起來吹奏一曲解悶。

謝長寧抓著封玄亦衣衫的手,不斷地用力,再一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裏竟然會有著一抹難以置信的寒意。她的脖子上,真的又感覺到了那股金屬質感特有的涼意,還被麵具給弄疼了,完全就不像錯覺。

若說同樣的事出現兩邊,就不是幻覺,不是巧合,就像慕容嘉熹暗中整她那樣,那麼,現在這個埋在她的發間,留下吻痕的男人,又到底是誰?!

謝長寧緩緩地垂眸去看,看著眼前那一件隻有姬郡王穿過的衣衫,整個人都僵硬了。

“不知道將來四王妃承歡於本王的身下,會不會還是這番伶牙俐齒?”

姬郡王在政宣殿前的那一番話,一下子便充斥了謝長寧的耳朵,讓她整個人在一刹那間覺得崩潰。

姬郡王還是出現了嗎?又拿控心術在新婚之夜對付她嗎?!

謝長寧放在床邊的手,一把從床墊底下取出一直都備著的匕首,直接就動作迅速地朝著麵前的男子狠狠地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