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哪裏去了?”
緊追著她而來的黑衣死士,也在附近停了下來。
“你們兩個繼續到前麵看看,我們幾個將這裏,徹徹底底搜個邊……”
隻聽到細碎的聲音,一點點地在隨後的一片寂靜中傳過來,不斷地靠近,謝長寧緊緊的靠著樹幹,連呼吸都極度小心。
她不知道她的運氣夠不夠好,能不能順利躲過他們的追捕,誰讓她的肚子還有些不舒服,不適合去冒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謝長寧繃直了身子,聽著那些細碎的腳步聲,開始漸漸地遠去。伴隨著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心裏的那份不安,也隨之安定了下來。
“在這裏!”
突然,一名黑衣死士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謝長寧的視線裏,將原本的希望徹底打碎了。謝長寧捂著腹部,立刻想要逃離,隻是她才剛轉身,她的手臂,就被一條很粗的繩子纏住了,整個人都被黑衣死士拉離了大樹。
她柔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同男人的力量抗衡。她在被拉走的時候,試圖還想扯掉繩子的束縛,但是不一會兒,另外幾名趕過來的黑衣死士,也用同樣的方法,將她另外一隻胳膊,還有雙腿,都用繩子死死地纏住,像個大字型一樣整個人懸空,好似要被五馬分屍一般。
“看你往哪裏跑!”
謝長寧用力地掙紮,不顧粗糙的繩子,勒疼了她的手腕和腳腕,就是改變不了逃脫不掉的局麵。她整個人都是懸空的,四肢也被死死勒住,沒有任何的借力點,也完全觸及不到繩子,真的連半點自救的辦法都沒有。
沒有等待多久,一名黑衣死士抱著謝語柔,緩緩地來到了謝長寧的身邊。謝語柔一臉惱怒地從黑衣死士的懷裏下來,雙腳一落到地上之後,就直接用手裏的棍子,朝著謝長寧的左腿狠狠地揮去。
“你跑啊,有本事,你再跑一次試試!”
謝長寧疼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她用力想要握緊手裏的拳頭,卻被繩子勒得使不上力氣。
謝語柔看著謝長寧此時手無縛雞之力,隻能任人宰割的樣子,解氣地笑了起來。她都不知道,她等這樣子的一天,到底等了多久。以前不管什麼事,她都不敢明目張膽的親自動手,躲躲又藏藏,現在,終於可以親自出氣的感覺,真是爽快極了。
謝語柔一時有些意猶未盡,幹脆來到謝長寧的另一側,把她的右腿也打殘算了,讓她跑,讓她敢耍她!
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伴隨著錐心的痛楚,謝長寧朝著謝語柔嘶吼起來:“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我將來一定會百倍奉還給你!”
謝語柔一臉的不屑,她有姬郡王這個靠山,連封玄亦都要顧及姬郡王幾分,她還會怕她一個謝長寧麼?簡直就是笑話!
“三姐……你剛才那句話我記住了……不過,你能不能找到比三王爺更厲害的男人,來做你的靠山,就看你的本事了……不如……”謝語柔森森地笑了起來,麵容在這夜色的月夜下,變得特別的猙獰,“讓四妹我來幫你一把……沒有了肚子裏的野種,才能方便你去勾引別的男人……”
謝長寧虛弱的臉色,瞬間就蒙上了一層慘白,謝語柔不可以動她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可以……
“那是我跟封玄亦的孩子,我留了發釵在長壽寺,他們很快會來這裏,你會不得好死!”
謝語柔的心裏,頓時有了幾分顧忌,但她一想謝長寧最會的就是唬人,而且她也安排了其他人在附近,都沒有異樣發生,她今天非要除了謝長寧肚子裏的野種不可!
她將木棍放到了謝長寧的腹部上,笑得更加的猖狂:“我現在就是要打掉你的孩子,你又能把我怎樣?!三王府的人,來就來嘛,讓三王爺過來給這野種收屍吧……啊,不對,連屍體也沒有,就隻有一灘惡心的血水而已……”
謝長寧拚命地掙紮,非要掙脫所有的束縛不可,可她就是做不到,她都快要瘋了。
“三姐……我可要動手了……記住,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麼好運,你也隻不過是一個隻會輕功,倚仗男人的廢物……”
謝語柔悠然的話音落下之後,就將原本放在謝長寧腹部上的長棍,緩緩地舉了起來,越舉越高。隻有舉到了最高處,再用力落下,才能痛得猶如粉身碎骨,讓她好似去地獄走了一遭。
謝長寧的目光,驚恐地盯著那根木棍,手腳還在死命地掙紮,可哪怕她的手腕和腳腕都勒出了血痕,也全都隻是徒勞。看著那根木棍到達了最高處,最後用力落下,謝長寧歇斯底裏地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