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國師的實力,還不足以讓姬郡王舊傷複發,至於姬郡王對軒轅喳喳用的控心術,更是很快就被謝長寧破壞了,完全沒有拿謝語柔發泄的必要。
謝語柔獨自在一旁演了好久的戲碼,又是擔心姬郡王的安危,又是擔心納蘭毓靈的處境,可就是沒能讓姬郡王看她一眼。
“郡王殿下……你一句話也不說,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我畢竟是謝家的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還請你隻管吩咐……”
姬郡王站在窗邊,依舊沒有半點的反應,好像是心不在焉的走神了。
他此時的腦海裏麵,還在回想起,納蘭毓靈攔在沈子軒麵前的情景。他曾一度以為,這世上沒有一個人,哪怕是納蘭毓靈自己,可以讓她開口求人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忘不了那一幕。那一幕,對於他這個當主子的來說,明明就是一種嘲諷和恥辱,根本就沒什麼好一再回想的。
納蘭毓靈做了這麼多年他的女人,不說床第間的熟悉,就連對她性格的掌握,也絕對不至於會有現在這樣子的結果。他派她去風月王朝十九年,隻不過是兩年沒有碰過她,她居然就對別的男人死心塌地到連命都可以不要,真是犯賤。
“郡王殿下……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謝語柔其實並不太敢再多說什麼,畢竟眼前的這個男人,同其他的男人不同,可怕起來,就是就像是個噩夢一樣。但是,她既然都已經來了,實在不想白跑這一趟,還想試著最後再努力一次。
姬郡王依舊還是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像一座石像。
謝語柔垂下了眼簾,心裏又有了計謀。她從不遠處的座椅上,拿過一件輕薄的披風,隨後笑著朝姬郡王走去。
“郡王殿下……今晚夜裏的風有些寒,你站在窗邊這麼久,小心著涼了……”
謝語柔一路來到姬郡王的身後,見他也沒有任何拒絕的意思,就開心地幫他將披風披到他的身上。但是姬郡王的身材明顯高很多,她踮起腳尖,披得有些吃力,但是,她還是刻意的,好像是不小心,用自己的手,蹭了一下姬郡王的手,也在是這樣子的皮膚摩擦,讓姬郡王一下子回過神來,一把弄掉了身上的披風。
“滾!”
姬郡王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十足的威懾力,單單隻是一個字,就好像是催命符一樣。瞬間就嚇得謝語柔臉色蒼白,還因為姬郡王弄掉披風的舉動,嚇得連忙遠離這個危險的人物。隻可惜,她內心實在是太害怕了,後退的時候,一時腿軟沒有站穩,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我隻是怕郡王著涼……”謝語柔立馬就裝出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看了怎麼都會覺得不忍心。這一招,她以前在封玄月那,屢試不爽,也習慣地拿出來,用來對付姬郡王。
姬郡王沒有說話,而是一臉沉默地朝著謝語柔走去。
謝語柔不敢去看姬郡王的眼睛,隻是垂著眼簾,想著他應該是來扶她起來的。可是,心中所期許的場景,遲遲沒有到來,她反而是被姬郡王,一把掐住了脖子,好像是要將她的脖子,一下子擰斷了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吵,也很賤……”
謝語柔整張臉都快要因為窒息和恐懼,變得有些扭曲了。她下意識地很想掙紮,卻又不敢掙紮,她被掐得快要無法呼吸,根本就說不了話,隻是不停地眨眼睛,承認她自己很吵,也真的是很賤。
姬郡王看著謝語柔一副垂死掙紮的模樣,眼裏隻是厭惡。他想,除了她的母後,還有他的妹妹,任何一個女人,真的隻配做個玩物而已。至於納蘭毓靈這個玩物,他不要了也罷。看在這麼多年的主仆情分上,他會大發慈悲地成全她和沈子軒,隻不過,是在黃泉路上……
姬郡王一下子鬆開了掐著謝語柔脖子的手,還記得若是再多掐一會兒,他就真的要把他的這個解藥,給掐死了。
謝語柔無力地趴在了地上,劇烈的咳嗽著,眼裏那些恐懼和難受的淚水,一滴滴地滴落到了地上,又讓她害怕的,趕緊將臉上所有的淚水都擦幹。她已經意識到了,姬郡王不喜歡她剛才偽裝出來的模樣,她真的不想再惹怒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了……
“本王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做……”
謝語柔一驚,沒想到姬郡王一開口會這麼說,這轉折的,讓她有些適應不過來了。
“郡王盡管吩咐,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辦好的……”謝語柔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聲音還因為剛才的命懸一線,有些沙啞。
“把四王妃肚子裏的孩子除了……隨便你用什麼樣的辦法,但是不能讓她死……”
謝語柔瞬間就震驚了,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剛才驚嚇過度,耳朵出現幻聽了。讓她去折磨謝長寧,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