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亦可以請得動天機宮的人,還真是有趣……看來,今晚暗地裏阻礙我們清理三王府護衛的人,都是天機宮的人……”
“那郡王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我們的第二個計劃,什麼時候開始進行?”
姬郡王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屑地從座位上起了身。
“能讓長勝王不眠不休的盯著,這是我們的榮幸……本王現在若是不好好地休息一番,反而對不起長勝王的這份厚待了……”
姬郡王的隨從,立馬會了意,讓候在臥房門口的婢女,進屋來好好伺候主子。
“郡王說的是……他要盯著,那就讓他盯個夠,屬下倒是要看看,他能不眠不休的盯幾天……我們有的是機會出手……”
姬郡王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那幾名婢女,將床整整齊齊地鋪好,並且把他喜歡的熏香,在屋內點了起來。
隨從看著姬郡王盯著婢女看,就奉承著提議道:“要不要屬下去將謝姑娘找過來,好好伺候郡王?”
“你說的是哪個?”姬郡王原本有些走神,一回過神來,就莫名地問道。
“就是,謝語柔姑娘……”
姬郡王從來不會刻意去記一個女人的名字,他的身邊,有過太多形形色色的女人,能讓他記住名字的,真心沒有幾個。哪怕現在他的屬下,將名字告訴給他聽,他也沒有多大的反應。要說姓謝的女人,他倒是一下子想起了謝長寧的名字。
這個謝長寧,真是給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他從來不知道,風月王朝會有這樣子一個輕功了得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嫁給了封玄月,卻跟封玄亦愛得你儂我儂的女人,真是有趣……
不過,現在的他,還沒有打算對謝長寧出手。他剛才的出神,隻不過是想到了納蘭毓靈而已。
“毓靈在做什麼?”
“毓主大人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去過一趟天牢之後,就回玉坤宮了,等候郡王殿下的下一步指令……“
姬郡王沒有再說話,目光再一次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窗外的映月台,才準備上床休息。要不是封玄亦一直盯著他,他現在就想找納蘭毓靈過來侍寢。他不記得上一次讓她侍寢,是在幾年之前,印象中,隻覺得很久沒有碰過她了……
隨從看著姬郡王躺下了之後,連忙將臥房裏麵的簾子全都拉上。他們做下屬的,全都知道,主子在睡覺休息的時候,不喜歡有任何的亮光,深怕主子會因此休息不好。
伴隨著隨從和婢女,全都退出臥房之後,整個寢宮裏麵,顯得異常的安靜,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在寢宮對麵的映月台,情形也是如此。雖然映月台上,很明顯的坐著兩個人,也時不時地拿起酒杯在喝酒,可卻是半句交流都沒有。
墨護法,是真的墨護法,一身玄色的衣服,眉宇間的儒雅,讓他看不出是個經曆過血雨腥風的大護法。而他身邊的封玄亦,卻不是真的封玄亦,是一名身形跟封玄亦差不多的護衛,假扮的。
真正的封玄亦,早就已經按耐不住內心的焦慮,直奔天牢而去。他若是不親自見一見謝長寧,不親自抱一抱她,心裏怎麼都安心不了。
就在封玄亦趕到天牢門口的時候,天牢裏麵所有看守的侍衛,都被換成了皇上這邊的人。
封玄月一身清冷的銀灰色,就站在天牢門口,眉宇間的神色有些焦慮。但是他一看到封玄亦出現了,整張麵容瞬間就森冷了下來,眼裏露出的眼神,更是寒到冰封。
封玄亦並沒有理會封玄月,而是直接要進天牢找謝長寧。四王府的人,一下子將他攔了下來。
“四王爺現在正在徹查天牢,還請三王爺止步……”
封玄亦不語,執意要進去,他想去的地方,沒有任何人阻攔的了。
“三哥不好好留意姬郡王的一舉一動,光明正大地趕來天牢,也不怕人說閑話?還嫌寧兒被人說的不夠難聽麼?!”
封玄亦的腳步,一下子停住了,感覺到封玄月的聲音,就在他的背後,很近的距離,好像隨時都會動手似的。
封玄亦轉過身來,對上封玄月陰冷的眼神,也同樣地質問他。
“現在到底是寧兒的安危重要,還是這些閑言閑語重要?!”
一旁的守衛還有侍衛們,看到兩位王爺劍拔弩張的樣子,心裏也極度的緊張,深怕在這個要緊的關頭,兩位主子會起內訌。
有一名侍衛,趕緊來到封玄亦的身邊,小聲稟報道:“三王爺……四王爺帶人趕到的時候,四王妃已經不在天牢裏麵了……天牢裏麵多了兩具黑衣人的屍體,看裝扮,應該是姬郡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