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月的雙眉,忍不住緊緊地鎖在一起。他喝多了,感覺頭很疼,可一順著謝語柔的話語想下去,好像她說的這一些,才是最終的真相。
“別說了……”
封玄月頭疼欲裂的捂住了自己的頭,他不想再去想這一些,他隻知道,他不想謝長寧離開他。他不要再去計較他們之間過去的種種,隻想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兩個還是別人口中的那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們從一出生,就注定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
麵對封玄月的自欺欺人和逃避,謝語柔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她不會讓封玄月這個薄情寡義的人,和謝長寧那個賤人好過!
“玄月,難道這些事實不說就不存在了嗎?!我才是被傷得最深的那一個,最有資格說這些!”謝語柔緊緊地抓住封玄月的衣衫,身子就往他的身上貼,“之前你要娶的人,明明就是我,為什麼現在反而又要對我這麼無情!三姐已經跟三王爺在一起了,你何必要這樣作踐你自己!是她一次又一次對不起你的,是她不珍惜這些年來,你們青梅竹馬的情分,為什麼反倒是你在委曲求全!”
封玄月沒有說話,心裏的痛苦,全都表現在了臉上。他的心裏好亂,腦袋脹痛得好難受,除了心裏麵的痛楚,折磨得他難以呼吸,他已經完全沒有自己的思緒了。
謝語柔看著封玄月這樣,終於露出了一抹喜出望外的笑意。她捧住封玄月的臉,同他越湊越近,這幾天她伺候姬郡王伺候了那麼多次,勾引男人的手段,也越發的成熟了。
這一次,她一定要逼得封玄月就範,還要當著謝長寧的麵炫耀,然後再狠狠地甩了封玄月。等她名正言順地成了姬郡王的妻子,就可以讓封玄月徹徹底底地後悔,後悔當初他不應該重新選擇謝長寧,而拋棄了她。
她也就是吃準了封玄月容易心軟,而姬郡王寵幸女人,從來不在乎那個女人有過幾個男人,甚至,還常常為了讓他的女人懂得討男人的歡心,讓他的屬下好好地調教蹂躪,所以,她一點都不怕她跟封玄月的事,讓姬郡王知道。
而且她已經將皇後的心思琢磨的很透徹了,皇後就是要讓她嫁給姬郡王,做姬郡王固定的女人。隻不過,即便是她隱隱覺得皇後可能也曾是姬郡王的女人,但是,她又覺得不可能,風月王朝的皇後,謝家血統高貴的謝沁蘭,怎麼可能會是姬郡王的女人,哪怕她的姑姑在進宮之前,獨來獨往慣了,也常常不在謝家,沒人知道她做過什麼。
“玄月……你這樣子我很心疼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想跟你分開,哪怕你不肯給我名分我也不在乎……三姐可以有三王爺,你也可以有我啊……想想最近三姐和三王爺的種種,你又何必一心待她……”謝語柔一邊哭泣著,一邊已經動作嫻熟的,解著封玄月衣服上的扣子,“今晚讓我陪著你好嗎?你不會孤單,你還有我……”
封玄月醉意濃重,沒有意識到謝語柔正在解他的衣服,隻是抗拒著,不讓謝語柔一再的靠近他。
“玄月哥哥……”謝語柔瞬間又模仿起了謝長寧的語氣,自信滿滿地看著封玄月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
“玄月哥哥……玄月哥哥……”
謝語柔連著喚了好幾聲,趁著封玄月愣神的時候,踮起腳來,立馬吻住了他。拿出那一副用來伺候姬郡王的架勢,她不斷地主動進攻,同封玄月的身子緊緊地貼到一起。
封玄月因為那一聲聽了十多年的“玄月哥哥”,腦海裏滿滿都是以前的回憶,心裏也裝滿了謝長寧。沉重的醉意之下,他全然中了謝語柔的詭計,將她完完全全當成了謝長寧。
謝語柔感覺到封玄月開始回吻她,而且變得越來越瘋狂,嘴角展開的笑意,儼然就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封玄月一把掃下了桌子上麵的所有茶具,將謝語柔按在了桌麵上,然後不停地吻她。
茶具在地上摔得粉碎,吵雜的聲音,驚動了屋外站著的冷宇,也將隔壁臥房裏麵昏睡不醒的謝長寧吵醒了。
冷宇一時之間,不知道屋子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許隻是封玄月還在發脾氣,他暫時不打算冒冒失失地進屋去打擾,打算再靜觀其變一陣子。
臥房內,被吵醒了的謝長寧,高燒還是沒有退,渾身還是沒有力氣。她將額頭上敷著的帕子,取下來,吃力地從床上坐起來。
她不知道她到底昏迷了多久,隻是覺得全身還是發燙,不怎麼舒服。因為剛才那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著隻有一堵牆相隔的隔壁廂房。她的記憶中,還記得,在她昏迷之前,她是在禦花園裏麵,難道,剛才是因為今天禦花園她跟封玄亦的事,讓封玄月知道,所以,他在發脾氣?
“謝語柔在隔壁……”
漆黑的屋子裏麵,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讓謝長寧整個人都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