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宇原本還在擔心,屋內是不是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了,卻怎麼都沒想到,他跟禦林護衛闖進來之後,竟然會看到這樣子的一幕。
封玄月正將謝長寧壓在地上,吻得她完全說不出話來。
“屬下還以為……請王爺恕罪……”冷宇覺得這個場麵,實在是太過尷尬了,長話短說完了之後趕緊和禦林護衛一起,退出了房間,馬上把門關上,就當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看到。
謝長寧感覺整個屋子,又再一次昏暗了下來,連同她的心情,也一同變成了灰色,看不到希望。剛剛冷宇闖進來,這麼好的機會,封玄月絲毫都沒有給她逃脫他的機會,依舊將她壓得死死的,還吻得她喘不過氣來,實在是太可惡了。
謝長寧怎麼都不肯不死心,不想拚盡全力想要再一次反抗,可她整個人都動憚不得,使不上力氣,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這個瘋子,還會幹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謝長寧幹脆用力地朝封玄月的嘴唇,狠狠地咬去,才讓他被迫暫時放開了她。
“你無恥!”謝長寧用地一巴掌甩了過去,卻被封玄月一把抓住了手腕,隨後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夫妻間該做的事,不覺得哪裏無恥……”封玄月的舌頭,舔了一下被謝長寧咬傷的部位,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明天你就會安分了……”
說完,封玄月再一次吻住了謝長寧的雙唇,連同她即將說出的話語聲,也全數都吞沒了。謝長寧的雙手無力掙紮,隻能用腳,用力地踢倒了一旁的椅子,卻再也沒有人闖入到臥房裏麵,找不到任何的機會逃走。
難道,今晚,真的沒有人可以幫她擺脫掉封玄月了嗎?
啊,真是個讓人抓狂的夜晚,她快要瘋了……
雷雨停歇後的漫長夜晚,黎明到得有些早。
相較於封玄月和謝長寧的寢宮,漸漸的趨向於安寧,皇後所在的玉坤宮,一整晚卻不曾真正的安寧過。
皇後隻是小睡了一會兒,就再也睡不著了,顯得有些心有餘悸。她幹脆起了身,讓宮婢隨意的梳妝打扮之後,就朝著玉坤宮最偏僻的廂房走去。
那間廂房,隻有在國師不來玉坤宮的時候,才是空著的。可現在國師不在,廂房裏麵卻睡著一個人,還是一個之前從未踏入過玉坤宮的人。
皇後獨自一人進了廂房,一邊掀開重重疊疊的簾子,一邊朝著最裏麵的床榻走去。
這張床榻是她特地為了自己同國師準備的,所以特別的寬大,也極其的舒適,她並不想被第三個人用。可昨晚那個不速之客的到來,那麼的突然,差一點,就讓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皇後在床榻附近停下了腳步,看著此時昏睡在床上的謝語柔,眼裏的神情漸漸地冷了下來。
謝語柔蓋著的那張薄被,是國師親自挑選的,可現在這薄蓋著的,是謝語柔未著寸縷的身子。皇後真不知道是該把謝語柔轟出去,還是,要好好地感謝她。
謝語柔會累成這樣,想都不用想,昨晚的不速之客是誰。
姬郡王剛闖入玉坤宮的時候,直接殺掉了玉坤宮裏麵六名宮婢。皇後立刻遣退了所有的宮婢和太監,單獨接待姬郡王的時候,還沒有說上多久的話,她就被迫著同那個男人歡好,來排解他身體的燥熱感。也不知道之前姬郡王和誰動了手,讓他體內的爭氣,再一次地紊亂了,極度地需要女人來發泄。
幸好這裏是玉坤宮,是她苦心經營的地方,她將暗號傳了出去,讓人立刻將等在宮門口的謝語柔,以最快的速度帶到玉坤宮,才扭轉了被迫承歡膝下的命運。
那些個看到她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宮婢,她統統都殺了。
她不會留下一個活口,讓人把今晚的事,傳給國師,傳給宮裏任何一個其他人知道的。
也隻有在這一刻,皇後心裏忽然多了一個想法,隻有姬郡王死了,她才能真正地結束這個可怕的夢魘。不然的話,哪怕她擁有再高的權力,地位,那個男人,都會這名肆無忌憚地找到,強迫她再做那些不願意做的事……
就在皇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的時候,謝語柔渾身酸痛,剛剛想要換一個睡姿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人好像是在看著她似的,便立刻睜開了眼睛。
她一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是皇後,臉色明顯地有過一絲陰冷,不過,很快地,她就換上了一副親切的笑意,主動開口同皇後說話。
“姑姑……你怎麼來了……是昨晚語柔沒有伺候好郡王大人嗎?”謝語柔故作謙虛地用薄被裹著身子,從床榻上緩緩坐起身來。她一副絲毫沒有想要行禮的樣子,已經完完全全將她心中的那一份得意,給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