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原先還在看著謝靜柔那邊動靜,一聽到夥計來上菜,就立刻將目光轉向了那個夥計。
“我之前不是說過,不要打擾我……而且,我也沒有點這些菜……”
“這是另外一位客官,特地為小姐你點的……這一道,叫做長相思……”夥計又把第二盤“肉麻”的菜,放到了謝長寧的麵前,緊接著,又放下了第三盤菜,“這一道叫做此生不渝……”
謝長寧朝著封玄亦站著地方看了一眼,明明就是他點的,可是他卻假裝在翻閱屋子裏麵的書籍,好像一副跟他無關的模樣。
“最後一道菜叫什麼?”謝長寧看著夥計盤子上麵,還有一道菜,就好奇地問了一下。
“這道啊,叫做白首到老……”
謝長寧終於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沒想到,堂堂的三王爺,南疆的長勝王,哄起女孩子來,還是蠻有一套的嘛。他是不是以前也哄過別人,是不是在南疆的時候,他有過好多的女人……
“姑娘……菜都上齊了,請問還有別的需要嗎?”
謝長寧想了想:“你去給我拿一支筆來……”
“好咧……”
夥計動作很快地給謝長寧取來了筆,也順便將紙也一起準備了。
謝長寧等夥計離開之後,就拿起毛筆,在雪白的紙上,又描又畫。等到想要留在紙上的東西完工了,她就將紙頭折成了一架紙飛機,朝著封玄亦站的地方飛去。
封玄亦此時正好背靠著窗戶,專心致誌地在看他手裏的書籍。就當紙飛機靠近他的一刹那,他一抬手,就精準地將謝長寧飛過來的紙飛機,抓到了手裏。
封玄亦放下手中的書籍,將紙飛機拆開一看,便忍不住笑了。雪白的紙張上,用毛筆畫了一隻大大的豬頭,而豬頭旁邊,還有一顆可愛的愛心。他倒是不知道,這豬頭指的是誰,不過,在他側過臉來看向謝長寧的時候,她已經拿起筷子在吃那些他特地為她點的菜。
他想,他是越來越貪戀同她在一起的時間了……
他不知道接下去的日子裏,他會不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也許,都已經等不到正式娶她的那一天,就已經想將她每天留在自己身邊,連半刻都不想跟她分開。
突然,一樓一下子傳來了明顯的話語聲,那是屬於謝靜柔的聲音。封玄亦和謝長寧的神情都是微微一變,謝長寧更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轉身去看樓下。
“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好……你這個賤婢存心跟本小姐過不去……是不是!”謝靜柔用力地拍了桌子,站起身來的時候,身子還有些搖搖晃晃的,明顯有些喝多了。她今天心情極度不好,在將軍府,差點被謝長寧那個賤人弄死,現在想來這裏喝喝酒,開心一下,沒想到又遇上了不長眼的賤東西,居然把酒水不小心撒到了她那麼昂貴的衣服上。
“對不起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剛剛隻是想讓剛才那位客人先過去,一時沒留意到手裏的酒壺,還請二小姐息怒……”新來的婢女,有些戰戰兢兢,這裏的客人她都得罪不起,更別說是像謝靜柔這樣刁蠻的謝家人。
謝靜柔揚手就是一巴掌甩了過去,直接將那名柔弱的婢女,一巴掌摔到了地上。謝靜柔還覺得不解氣,她醉意朦朧的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婢女,感覺就像是看到了謝長寧和茹兒似的。她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無處發泄。
婢女心裏已經徹底的慌了,看著謝靜柔走過來,用力地對著自己踢過來,她除了哭,除了四處去躲之外,一點都不敢還手。
不一會兒,又是尖叫聲,又是滿大堂的追逐,謝靜柔拿過手裏的鞭子,用力地一鞭子抽過去。這一次,醉香樓的婢女,沒有任何的武功和身手,瞬間就被謝靜柔抽得皮開肉綻,歇斯底裏的喊叫起來。
謝靜柔的臉上,終於是有了一絲滿意的笑容,手裏的鞭子,更是抽上了癮。醉香樓的一樓大堂,一下子變得一片混亂,有不少的賓客實在是待不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紛紛都離開了。另外還有幾名看不慣謝靜柔所作所為的人,很想出手阻止,但是也一個個害怕謝家在朝堂中的地位,也隻能一臉無奈地出去了,覺得有些惹不起。
醉香樓的管事,聞聲從三樓疾步而下,正打算過去阻止,正好被另外兩名,同謝靜柔一同前來喝酒的狐朋狗友,攔住了去路。
“像她這種不懂事的婢女,居然也能在醉香樓裏麵伺候人,實在太不像話了吧!”
管事連忙賠不是:“是在下管教無方,掃了謝二小姐,和眾位小姐們的雅興,真是失禮。今天的事,在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還請三位小姐幫忙勸一勸二小姐,這要是一不小心出了人命,就不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