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寧一怔,瞬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封玄亦一把將她打橫著抱起,直接抱上了床。
“喂……你做什麼,我是偷跑出來的,我一會兒要……”
謝長寧的話,又被封玄亦全數吞沒了。也不管謝長寧怎麼反抗,封玄亦都跟她死死地糾纏在了一起,搞得床上好大的動靜。
“王爺……你休息了嗎?”莫青的聲音一下子在寂靜的屋外響起。
不愧是封玄亦身邊的貼身守衛,一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親自來確認一下情況。
封玄亦的動作不得不被迫停止了下來,假裝若無其事地答道:“已經睡了……不過本王發現這床有些鬆動,明早你讓人來修一下吧……”
莫青在屋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有些不太理解,明明這是最上等的工匠做的床,就算是用了幾十年都不會有鬆動的情況,更別說這床還是新的。
“屬下明白了,明天就安排人來看看。王爺還有沒有別的吩咐?”
“沒有了……你去安排一下人手,每天都要去狩獵的場地巡視一趟,看看最近皇後都有些什麼舉動。另外錢將軍的安危,也要多加留意,怕是皇後想要除掉他很久了……他一旦有事,對我們十分的不利……”
“屬下明白,今天去狩獵場地巡視的侍衛,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出發。錢將軍那邊,屬下再安排幾個人過去查看一下……”
“恩……本王要休息了……”
“那屬下先告退了……如果王爺有任何吩咐,喊一聲就好……屬下不會離開太遠……”
封玄亦和謝長寧安安靜靜地等了一段時間,在確定莫青已經走遠了之後,才又有了動靜。
謝長寧一把捂住了封玄亦再一次吻下來的嘴巴,堅決抗議。
“莫青就在附近,你別亂來啊……”
“你這是在拿我的屬下威脅我?”封玄亦的眼裏滿是笑意,他真的很想真真正正地擁有她,為什麼每一次關鍵的時候,都會有人來搗亂。
謝長寧衝著封玄亦,笑得一臉體貼:“我是為你的身體著想……你的傷都好了嗎?”
封玄亦倒是被謝長寧的這個問題問倒了:“還沒有……”
“那不就好了……”謝長寧安安心心地拍了拍封玄亦已經沒有衣衫遮擋的胸口,她之前還真怕被他整得下不了床,回不去將軍府,“身體不好,就該修身養性……”
封玄亦一把抓住了謝長寧的手,還是不肯善罷甘休。
“玄亦……別讓我擔心好嗎?我最近擔心的事有好多……我擔心你的傷勢,我擔心你的安危,同樣的,我也擔心我自己身上的毒,會不會又跟上次那樣,被皇後當成了對付你的籌碼……”
封玄亦一時之間沒有說話,比起之前比較玩笑的對話,現在這個話題,明顯就變得異常沉重起來。現實就是現實,不是避而不談,就不存在了。
封玄亦將謝長寧的手,放到了他胸口偏左側的地方。那邊,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是那麼的真實。
“寧兒……隻要這裏不停止,我就一定會保護好你。我自然也不舍得看到你傷心難過,所以,我也會保護好我自己……”
謝長寧的眼眶,一下子就有些濕潤了。她將手收了回來,緊緊地抱著封玄亦,就整個人都埋入他的懷裏。
“這是你說的……不許賴皮……”
封玄亦笑了笑,也緊緊地抱住了謝長寧:“我像是會賴皮的人嗎?”
“這可不好說,我要是下次再毒發了,皇後不肯給我解藥怎麼辦?皇後不是傻子,上一次的辦法不可能再用一次……”
“上一次拿到的解藥,我取了一些讓人送去南疆了……我發現最近幾次同國師的人交手,他們有些使得都是南疆的術法,這也就足夠說明,國師以前肯定在南疆留過一段時間。你身上的毒,也許能在南疆找到解除的希望……”
“這是真的嗎?”謝長寧一下子看到了希望,忍不住有些欣喜,她立刻從她身上僅剩的一件衣服的口袋裏,拿出了下午皇後給的那瓶解藥,“皇後這次為了讓我協助謝靜柔來殺你,提前給了我解藥,不如我把這解藥留在你這裏,你到時候再取一些,拿去南疆吧……”
“也好……”封玄亦從謝長寧的手裏接過解藥,不屑地一笑,“皇後還真是下了血本,對我這條命這麼記掛……”
“所以我才說,你不能去狩獵,而且你上次傷得那麼重,有幾道傷口那麼深,到時候不可能完全複原的……”
“如果我不去,他們的目標就會是父皇,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父皇有危險。”
謝長寧見封玄亦那麼固執,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起身下了床。反正現在離狩獵的日子,還有一段的時間,一切皆有可能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