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你什麼意思?”謝靜柔不屑地一笑,她可從來沒把謝語柔放在眼裏,“你不會又想為了謝長寧,跟我過不去吧?你也不掂量掂量,你在謝家是個什麼身份。”
謝語柔的臉上,又有了那一抹慣有的委屈,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但是,此時謝語柔心中所想的,卻跟她表現出來的,完全不同。
她同封玄月的關係已經被謝長寧知道了,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她都要加倍的小心。畢竟,當初就算是謝長寧墜崖癡傻,皇後都不曾放棄過這一枚棋子,謝長寧的背後,也許不單單隻是牽扯到一個封玄月而已。她還是要修複好她同謝長寧之間的關係。
隻是,她從來都是咽不下那晚她跪求謝長寧的那口氣。
現在的她,已經不能親自出手整謝長寧了,就隻能假借謝靜柔和封玄月的手,好好地折磨她。
所以,趁著現在封玄月臉上的過敏還沒有完全的退去,剛剛喝了藥在臥房裏睡著了,她要趕緊行動,好好地煽動謝靜柔。不然封玄月要是醒了,她不在現場,都不能很好的圓她之前撒過的那些謊了。
“二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這樣子攔你,但是,我真的有些話相同你說。借一步說話可以嗎?謝語柔說得小心翼翼,還不忘看了一眼已經進了大廳的謝長寧。
謝靜柔看了看謝長寧,又再看了看謝語柔,終於緩和了一下語氣:“好吧……你最好長話短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真是有勞二姐願意聽我說,你先跟我去一個僻靜點的地方,不會耽擱太久的時間……”
“真是麻煩!”
謝靜柔實在是很嫌麻煩,但是,最終還是跟在謝語柔的身後走了。
在謝靜柔和謝語柔離開之後,大廳裏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謝長寧的身上,絲毫沒有注意到大廳的門口,一下子少了兩個人。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是受風寒了嗎?可是,看起來又不像啊……”茹兒真的慌了,心裏亂成了一團,直覺在告訴她,她的主子病得好像很重啊。
謝長寧露出一抹虛弱的微笑,示意茹兒不用擔心。一旁的冷宇心裏也滿是疑惑,還不等大夫趕過來,就先把了謝長寧的脈。
脈象虛弱得很反常,又亂得很有節奏,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冷宇也算是見多識廣,他的第一直覺就肯定,這個絕對不會是正常的生病。也許是受了什麼奇怪的內傷,或者,是中了什麼奇特的毒,再或者,就是謝長寧本身的體質,就有問題……
謝長寧看著冷宇一臉沉思的模樣,已經猜出他心裏有些答案了。不過,她還是將手收了回來,問道:“為什麼要帶我回來?我不覺得經過新婚之夜之後,封玄月真的還想再見到我……我如果說,我快要死了,你們是不是就會答應,讓我死在外麵?”
冷宇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問題明顯不是他一個做下屬的,可以回答得出來的。茹兒更是一下子直掉眼淚,謝長寧隨口那一句“快要死了”完全將她給嚇壞了。
冷宇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正當他轉身打算去稟告封玄月的時候,封玄月那一抹冰冷刻骨的話語,已經響起在大廳外麵。
“你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我的麵前!”
大廳裏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微微一怔,都不知道封玄月和大夫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大廳外麵的。也隻有冷宇一個人,意外的不是封玄月明明已經睡下了,卻在謝長寧回來的那一刻,出了屋子來到大廳,他所意外的,隻是他的主子,似乎真的還不曾放下過……
謝長寧看著封玄月緩步走到自己麵前,看著他還殘留零星幾個紅斑點的俊臉上,帶著一抹怒氣衝天的憤怒。謝長寧也不甘示弱地掛起一抹笑意,正好同封玄月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就算死……也一定不會死在你麵前……我就算死,也一定不會讓你知道……你想稱心如意,做夢去吧……”
封玄月反常地沒有再被激怒,而是看著此時顯得無比倔強的謝長寧,有過一絲愣神。曾幾何時,她也有過這樣子的倔強,她堅持的,曾是他們之間,最最無邪的那份感情。
“王爺……讓大夫給四王妃看看吧……”
冷宇看著大夫猶豫著要不要給謝長寧診治,出口幫封玄月做了決定,這也讓封玄月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有過失神。
封玄月垂了眼眸,沒有出聲,直接坐到了一旁,一邊看著大夫給謝長寧診治,一邊又繼續開了口。
“昨晚在宮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如說出來,讓本王的心情好一些……”
謝長寧懶得搭理,今天一個個的,都喜歡沒完沒了。
“聽說你昨晚幫了三哥……”
謝長寧繼續不搭理,老狐狸,明知道昨晚在宮裏發生了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問,什麼心態?
“你跟三哥到底什麼關係?這十年來,你們都有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