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浪子回頭(1 / 2)

事後,在醫院裏經過接警的警察對我的單獨問詢,我說薑陽是我的兒子,因為他常常夜不歸宿去酒吧喝酒,我多次訓斥他,他不聽我的教誨所以自己在激憤之下割腕的,至於被砸毀的財產損失我言稱:“是家庭內部矛盾不觸及法律”,我在詢問筆錄上簽了字,很快薑陽被釋放了出來。

還記得,我在割腕之前對薑陽說過我願用我的生命去換他的成長,其實自己沒有那麼的偉大不顧女兒的幸福去隻為挽救他,讓我一心赴死的緣由是薑陽說,薑明至死手裏緊緊的握著我還給他的婚戒,就為這句話讓我痛不欲生,更加感覺到自己罪大惡極,世間能得真情幾許而自己得到了卻不珍惜,一意孤行負了一個好男人,卻是萬劫不複無法彌補,又想到薑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最大的心願一定是想見自己最後一麵,摸著自己的臉在自己的懷裏閉上眼給予的一段送行,如能如此他的臉上流露的一定會是笑容,不會是淚水奔湧,含恨而去。

自己是一個商人身在商場哪怕是一個小的失誤都會為此付出代價,而自己對人太過苛求完美,卻看不到自己的瑕疵,長著一張鐵嘴鋼牙鋒利的可以成為殺人的凶器,薑明悲催的人生自己是罪魁禍首堅硬的性格造成,我把自己看成了殺人的凶手,而自己卻在逍遙法外,夜夜還在與馬六尋歡作樂,我感到了深深的愧疚,自作孽不可活,唯有讓自己的血液流淌才可平複自己對自己的憤恨,洗刷自己罪惡的靈魂。

生命的消逝有時對某個人來說是一種解脫,猶如一個癌症病人選擇自殺隻為解除痛苦,我的痛苦來自深深的悔恨比起身患癌症的病人的痛苦,痛得更加的劇烈難以承受之重,死亡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不知是上蒼憐惜女兒的苦命,自小缺失父愛成長過程中已經是充滿了心酸,而今在花季眼看又要失去母親,上蒼對女兒的慈悲和閻王爺達成攻守同盟對我實行製裁發下了免收的令牌,還是薑明在冥界有靈強忍著對我的思念,為了女兒的幸福在護佑著我才被奇跡般的救活了下來。

可喜的是我的血液沒有白流換來了薑陽的浪子回頭,他對我的仇恨消融在我的生命即要消逝的瞬間,觸動到了人性最軟弱的地方,換回了他的良知。

馬六沒有讓我急著出院,因為我還有腦缺氧的毛病腦袋有些昏昏沉沉,每天還在輸著營養液,薑陽在醫院外徘徊了許久,唯恐見到他的妹妹會對他不依不饒有意躲避她。

一天午後,他趁妹妹上學去了不在醫院,他手提水果,一箱牛奶,一隻燒雞,推開了我的病房,我看到他後,麵對著他先是不語的帶著一絲苦笑的想先聽他說什麼,馬六當時坐在我旁邊給我一瓣兒一瓣兒的包橘子往我嘴裏送,用這種方式傳達著另一個男人對我濃濃的愛意,我趙二丫感慨!自己有何德能獲此世間兩份真情,難得這兩個男人對我這個仙人球情有獨鍾,難道他們天生就是受虐狂不被我折磨就不好受渾身癢癢,被我紮的遍體鱗傷才滿足,自己是女人中的奇葩境遇到了更奇葩的兩個男人,好像是夢一場又真實的展現在自己的麵前,馬六見到薑陽立即起身默契的走出了病房,給我和薑陽留出單獨談話的空間。

薑陽來到我麵前先是把他買來的吃喝物品給我放到了床頭櫃上,隨後,他突然給我雙膝跪下了,我沒有立即下床去扶他而是冷靜的看著他,因為單獨對他而言我這個曾經的繼母做到今天這個份上我問心無愧,從他10歲我嫁給他的父親進入到他的家,始終把他當做自己的兒子或是弟弟一樣疼愛有加該受此他一拜。

薑陽哭著留著淚說道:“‘丫姨’,我是從心底裏恨你,可當我看到你的血液流出的時候我的心痛的如萬箭穿心,讓我想到了我的媽媽,而我的媽媽早已經不在了,丫姨在我心裏其實就是我的第二個媽媽,我和你耍無賴耍混蛋我一直認為你會一直包容我下去,可不曾想你也用這種方式要離開我,就在那一霎那間我真的感覺到了什麼叫世界末日,沒有了丫姨在這個世上還會有誰把我當人看,疼惜我,給我買吃買喝,帶我去修剪頭發,帶我去浴池洗澡,把校服給我洗淨,走幾個街區去給我去修拉鏈......這幾天我靜下心也在想丫姨的痛苦其實一點也不比我少,丫姨也深愛著爸爸之所以不和爸爸複婚,隻因丫姨是女俠義薄雲天不和一個病榻之上的弱女子爭搶男人,就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丫姨有君子成人之美理應受到讚賞可卻招來我的憎恨,我知道錯了!我願意改,丫姨原諒我好嗎?”

我下了床把薑陽擁抱住問道:“還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嗎?”

薑陽哭著回答道:“是同命相連一個戰壕的戰友!”

我又問道:“戰友之間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