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深提前點好了菜,沒過多久,菜品全部上齊了,慕瑟瑟大大咧咧的倚靠在穆景的身上,趾高氣昂的吩咐著他,“老公,我要吃蝦。”
穆景用叉子細心的給她剝蝦皮,慕瑟瑟則是一直在和夏長峰聊婚禮的事情,聊到興頭上,半天都忘記了吃東西。
穆景耐心的剝完蝦仁後,直接喂到了慕瑟瑟的嘴邊,等她吃下去後,還不忘用紙巾輕柔的將她嘴角的醬汁擦幹淨。
夏長峰覺得這是他吃的最累的一頓飯,不僅要聽著慕瑟瑟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還要看著他們兩個無形之間的秀恩愛,他在心裏想著:如果不是為了生存的話,他堅決不要在這個‘屠狗場’待著了。
穆景看著慕瑟瑟碗裏堆成小山似的飯菜,直接將慕瑟瑟的頭扭過來對著自己,嚴肅的說道:“先吃飯,吃完飯再談。”
慕瑟瑟看他這麼嚴肅的樣子,也不敢和他頂嘴,乖乖的吃著碗裏的東西,狼吞虎咽的吃飯習慣,把對麵的夏長峰嚇到了,他在心裏感慨著,看著穆太太身材小小的,怎麼那麼能吃呢?還好穆總有錢,要是像他的話,肯定養不起這樣的女朋友。
穆景拍拍她的後背,柔聲哄道:“吃慢點,嚼幾下再咽下去,小心噎著。”
“嗯嗯…”慕瑟瑟嘴巴上答應著他,但是動作上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就像是龍卷風似的,將碗裏的飯菜一掃而空。
安深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畫麵了,見怪不怪的吃著東西,保持著沉默是金的傳統美德。
夏長峰還是太年輕了,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慕瑟瑟和穆景,明明這兩個人不是同一個類型的人,甚至說可以說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為什麼他們兩個人會在一塊兒呢?
這個問題特別的困擾著他,他猜測著,難道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嗎?
房間內,四個人各懷鬼胎,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在這種情況下,這頓晚餐落下了帷幕。
慕瑟瑟慵懶的靠在了穆景的懷裏,摸了摸自己微鼓的小肚子,淘氣的衝穆景吐著舌頭,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所有的錯誤都往他的身上推。
“都怪你,給我夾了這麼多吃的,肯定會胖的。”
穆景從桌子上拿起了濕紙巾,輕柔的替她擦拭著手上的髒東西,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雅,就像是從古代裏走出來的富貴公子一般,風流倜儻玉樹臨風。
擦完手之後,慕瑟瑟興奮的拿著夏長峰的筆記本做到另外一邊的榻榻米旁,看著他做成的第一份策劃。
慕瑟瑟認真的看完後,十分挑剔的說道:“這個花牆不好看,又不是辦喪禮,弄那麼多花兒幹嘛呀?還有啊,為什麼用蕾絲呢,我喜歡輕紗,這個換掉。”
她將所有的地方都挑出了問題,夏長峰一臉懵逼的看著穆景,用眼神詢問著他的意見。
穆景摸了摸慕瑟瑟的頭,輕聲問道:“這些東西不都是你那張設計圖紙上的嗎?鮮花蕾絲熱氣球…”
慕瑟瑟嘟著嘴巴為自己辯解,“本來幻想的是挺好看的呀,但是看到了實物圖之後就覺得好庸俗,可能這就是買家秀與賣家秀的區別吧。”
“你不喜歡的話,我們就換一個。”
穆景的一句話,將夏長峰所有的期待全部打破了,他感覺自己這兩天的努力,全部變成了泡沫,灰飛煙滅。
他沮喪著臉,恨不得都要哭出來了,欲哭無淚的說著:“好,那我們現在重新設計吧。”
夏長峰調好畫板和原來他主導設計的一些婚禮,一幅圖一幅圖的分享給慕瑟瑟。
慕瑟瑟本來就是一個選擇困難症患者,現在一下子給了她那麼多張圖畫,她還沒有開始選擇就已經蒙了。
她又不想把自己的這個毛病暴露給不熟悉的人,她換了一種方式,緩慢的問道,“那個…有沒有什麼簡單一點的方式呢?”
“額…”夏長峰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扭頭看著穆景,想要從他那兒得到一個準確的答複。
穆景那麼了解慕瑟瑟的一個人,怎麼會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呢,他把平板電腦遞給了安深,淡淡的說道:“你先把這些圖片進行一個篩選,把你認為最好看的三幅圖找出來,發到我的微信上。”
安深是一個特別有效率的人,而且他的審美觀也特別的好,穆景把這件事情交給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沒過幾分鍾,安深就把最後的圖案篩選出來了,他覺得每一個婚禮都是相同的類型,畢竟都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偏差不會有很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婚禮的資金決定著這個婚禮,是高檔的夢幻殿堂,還是低檔的小資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