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看著他們打情罵俏的樣子,投去了羨慕的目光,隨即故作嫌棄的說道:“你們兩個要是再秀恩愛真的就要把你們扔出了,先把這個案子解決了再隨你們折騰。”
慕瑟瑟也收起了玩鬧,將這些資料其中有代表性的整理下來,發到了李菲菲的郵件裏麵,一本正經的問道:“李警官,現在證據確鑿了,可以將壞人繩之以法了嗎?”
“嗯,可以是可以,但是吧,有個問題就是,假如上麵問這個資料是哪兒來的怎麼辦?萬一他一口咬定這個是假的怎麼辦呢?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李菲菲的問題的確難到了慕瑟瑟,她咬著嘴唇思考著,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將他一網打盡,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穆景抬起手,溫熱的手指撫摸著慕瑟瑟柔軟的唇瓣,低聲責備著她,“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總是咬嘴唇。”
慕瑟瑟推掉了他的手,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麼汙的動作,讓她這個老司機也有些承受不住,她羞紅著臉嚷嚷道:“哎呀,已經習慣了嘛。”
“別擔心,我來解決。”
穆景的話給了慕瑟瑟很大的安慰,讓她的緊張的心也安定下來了,她看了眼牆上掛鍾的時間,拍了拍穆景的手臂,“我們回家吧,待.....”
慕瑟瑟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了緩緩朝他們走過來的林芮塵,她慢慢的閉上了嘴巴,靜靜的凝望著林芮塵,沒有什麼表情,也看不出是什麼態度。
穆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當他看到了林芮塵的身影後,臉色立馬陰沉下來,變得鐵青,雖然他很明白這次的事情和她沒有什麼直接聯係,但是穆景的心裏還是無法釋懷。
李菲菲也看到了林芮塵,態度十分堅決的站起來走向她,冷冰冰的說道:“請問找誰?”
林芮塵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碰到慕瑟瑟,原本已經做好的心理防備,在看到她之後立刻就倒塌了,但是她沒有退縮,收回視線後直勾勾的望著李菲菲,“我想探望陸夕銘。”
李菲菲努力克製自己的暴脾氣,還算好聲好氣的說道:“不好意思,他涉嫌大案,在被移交前,任何人不能探視,所以請回吧。”
麵對李菲菲的這種態度,她盡量保持臨危不亂的形象,絲毫不懼怕的看著李菲菲,淡淡的說道:“李警官,在案件調查期間親屬的確不可以會見,但是我這次來不是以家屬的身份,而是以他律師的身份來見麵的,這個是符合規定的。”
李菲菲冷笑一聲,嘲諷的說道:“不好意思,是家屬還是律師這個不是你說說就可以的,我們需要明確的身份登記做記錄才可以,如果沒有證明的話就請回吧。”
她說完後就不耐煩的轉過身去,最後還要冷嘲熱諷一下,“我還說我是國家總統呢,有人理我嗎?”
李菲菲斷定林芮塵是冒名頂替的,雖然以前也不是管的那麼嚴,隻要說是私人律師或者怎麼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是對待林芮塵,她就是要秉持著公正公平的態度。
“等一下。”林芮塵早就有所準備,她將自己的律師執業證拿出來遞交到李菲菲的手裏。
李菲菲停在那兒轉身看著她,半信半疑的從她的手裏接過了律師執業證,上麵的確是她的名字和司法行政部門的鋼印。
林芮塵在這個時候就很慶幸自己在學校的時候因為興趣考了這個證書,雖然一直都是做法律援助律師,但是這個證上麵又沒有寫是專職律師還是兼職律師。
有了這個證,李菲菲就算是想給林芮塵使絆子也不能那麼的順理成章了,她不耐煩的拿著她的律師證做了登記,將探監條子遞給了林芮塵,冷漠的說道:“探監時間隻有半小時,半小時後自己主動出來。”
“嗯,放心吧。”林芮塵拿著單子跟在一個警員的身後去做了全麵的檢查,確定沒有任何的凶器之後,才打開了會見室的門。
她緊張的搓著手,這個場景已經在她的腦海裏過了很多遍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止不住的會擔心。
沒過多久,陸夕銘在兩名獄警的看守下來到了會見室,當他看到是林芮塵的時候,他停在了那兒不願走上前。
林芮塵一直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當她看到陸夕銘是這個模樣的時候,眼淚還是順著臉頰滑下來了,滾燙的淚珠滴落在她細嫩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