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沒有想到的是,他受某人如此腹黑的對待,偏偏就是因為他對小嫂子太‘熱情’了,而穆大爺顯然不喜歡。
騎了兩圈過後,穆景和慕瑟瑟停了下來。
“來,你來喂它吃點草。”穆景對著慕瑟瑟道:“每次騎完喂它一點草,它會對你很有好感。”
慕瑟瑟其實心裏還是有點緊張,它剛剛跑得多快啊,差一點慕瑟瑟就尖叫出來了,隻是想到穆景就在身後,慕瑟瑟又突然安了心。
慕瑟瑟試著輕輕拿起草料放在‘小白兔’麵前,小白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穆景,然後低頭吃了她手裏的東西。
慕瑟瑟的手被小白兔的舌頭碰到,酥酥的,卻也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是另一個生命對她的信任。
穆景笑了笑,他的小白兔可不是那麼容易接受一個人的,平常除了專門照顧它的那位飼養員和穆景本人,其他人想要喂它一點東西它都會傲嬌的不吃的。
喂完馬,兩人漫步走了回休息台。
兩人攜手而行,因為剛剛的劇烈運動,慕瑟瑟還有些臉紅,卻顯得她尤為的好看。
慕瑟瑟走到台前,卻看見了一個她最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麼會在這裏?”慕瑟瑟眸光頓時變得有點凶狠,想到楊哲哲最後變成那個樣子,而楊勇一家兩夫妻那樣慘死,還要背負變態的罪名,而真正的凶手刀疤、李強等人卻逍遙法外,慕瑟瑟心裏覺得很氣憤。
白蘭之前並沒有看她,聽見慕瑟瑟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警察,再看了看她和穆景十指緊扣的手,大約也明白了什麼,低下頭去,
“瑟瑟,這件事情有點複雜。”穆景說道。
“複雜什麼?我隻知道她是嫌疑人之一!”說著慕瑟瑟便要掙脫穆景的手,而穆景當然不會放。
安深在一旁說道:“對不起,瑟瑟,是我去把她救出來的。”
“你去救?”慕瑟瑟疑問道,明明是他們警方在楊勇夫婦自殺後,刀疤等人都已經暗度陳倉離開A市了,才知道的啊,安深何談救這一說?
原來是因為安深知道,就看慕瑟瑟這認真勁兒,還跟蹤上了白蘭一行人,她遲早都會查出來,而查出來白蘭是主謀無非兩個結果,一是白蘭被抓,那她假的身份信息就會暴露,接著可能牽扯更多的事情出來,畢竟白蘭身為夜玫瑰,做了太多警方所不容忍的事。
第二個,就是慕瑟瑟被滅口。
很多時候,他們殺一個警察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容易,而一般警察的話,也沒人能替他們報仇,但是慕瑟瑟不一樣,穆景可能會傾盡整個潛龍堂的勢力來懲罰白蘭,無論是不是她下的手,無論逃到哪裏,無論,安深怎麼求情。
所以他必須以最快的方式讓這起案件結束。
這時候白蘭開口說道:“你覺得楊勇很可憐嗎?”
慕瑟瑟頓了頓,當然可憐,唯一的兒子變成那樣,兩人自殺,嗬,自殺?現在看來,怕也是被人逼的;而德業街數十餘戶商戶,更是可憐。幾乎都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
他們何苦要受這無妄之災?
但是楊勇夫婦應該是知道什麼的,就遺書上的情況來說,七分真、三分假,這一切他們應該知道些什麼,又不知道些什麼,因為毒癮的驅使或者別的什麼,選擇了幫助一夥人作案,但是最後卻落得個更慘的下場。
這就叫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嗎?
看著慕瑟瑟猶豫的表情,白蘭笑了笑,冷豔的臉上滿是淒楚,這些人都遭到了報應,她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白蘭淡淡的說道:“他們是罪有應得。”
“他們犯了什麼罪?”慕瑟瑟問道。這條街的商戶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賣的建材也都是符合質檢規定的,她想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遭遇這個?
白蘭淡淡一笑,說道:“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安深怔了怔,白蘭從未和他說過什麼,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真的有點怪異。
白蘭淡淡的敘述了一個發生在十年前的德業街的故事。
那時候,這片街還不叫德業街,那是,這裏隻是一片居民住房,屬於城鄉結合部。
白蘭的母親是個大美人,這一點,看白蘭就知道。
白蘭的母親名叫蘇輕煙,從小和白蘭父親白成剛青梅竹馬,在蘇輕煙二十歲那年,和二十三歲的白成剛結了婚,一年多便生下了白蘭。
三口之家非常幸福,白成剛家裏本來不算有錢,但是因為家在這A市城邊上有不少土地,那時候從外地到A市來打工的人很多,白成剛便看中了這個機會,把家裏的地都修成了房子,租給來當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