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洋的聲音依舊帶有不少的混蛋氣息:“喲,慕大警官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這種明知故問的樣子,讓慕瑟瑟很是不耐煩。
“出來談談。”慕瑟瑟握緊了手中的錄音筆,對電話那頭的鄭洋說道。
如果他再像昨天那樣威脅自己的話,有了他表明自己知道實情的錄音,那麼再把他帶回警局的話,他不說也得說出來,否則就能以包庇罪論處。
她相信鄭洋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時間,地點。”鄭洋聲音慵懶,“慕大警官要我配合辦案,我當然得隨時恭候了,要不你再來我家一趟?”
這話裏有話的樣子,讓慕瑟瑟感覺一陣惡心,昨天在鄭洋家裏,他的動手動腳已經讓慕瑟瑟厭惡至極,所以她果斷說道:“你家附近的星巴克,二十分鍾之後我在那兒等你。”
“好。”鄭洋答應得極其爽快。但卻依舊沒有給慕瑟瑟帶來半點兒放鬆的感覺。
然而慕瑟瑟也沒有發現,在她開車從警局出去之後,就有一輛車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慕瑟瑟進了星巴克,發現鄭洋已經等在靠窗的位置。
她捏了捏口袋裏的錄音筆,深吸了一口氣,掛著假惺惺地微笑緩緩走了過去。
“喲,慕大警官心情不錯啊。”
在鄭洋說這話的時候,門外車裏的人已經撥通了穆景的電話,並彙報了慕瑟瑟的位置以及對麵男人的樣貌。
“少廢話,我是來調查案情的。”慕瑟瑟言語之間卻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
“哦?”鄭洋挑了挑眉,無賴地說道,“我還以為慕警官是來和鄙人敘舊情的呐!”
“死者生前曾經與誰結過仇?你有沒有和死者一起參與過賭博行為?”此時的慕瑟瑟已經打開了口袋裏的錄音筆,並且故意將話題往案件方麵引誘。
隻要鄭洋再說出昨天的那種威脅,她便有了理所應當的理由將其拘留,帶回局裏慢慢審問。
但讓慕瑟瑟失望的是,鄭洋好像完全不上套。
他又以那種賤兮兮的動作拍了拍胸脯:“慕警官應該知道前天之前我一直都在穆氏上班吧,我哪有時間跟他一起賭博啊。”
“慕警官沒有任何證據,不要血口噴人懷疑我啊。”鄭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昨天你說,你知道死者和幾個人有仇?”慕瑟瑟依舊在刻意引誘,同時她的心情有些緊張。
如果鄭洋現在說出那兩個條件,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不過,鄭洋隻淡淡地瞥了慕瑟瑟一眼,幽幽說道:“我沒有說過啊?慕警官不會是記錯人了吧?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說這話的時候,鄭洋嘴角的笑容很是邪魅。
慕瑟瑟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話裏有話,所謂的好好考慮,並不是讓自己想想到底是不是記錯了,而是讓自己想想是不是要答應他的條件。
隻是鄭洋好像知道自己有了對付他的手段一樣,根本不肯再重複說出條件,他斷定慕瑟瑟是根本不可能把那些條件給忘了的。
兩人僵持了半小時左右,慕瑟瑟用盡了各種方法,但鄭洋死活都不上套。
他甚至還笑嘻嘻地說道:“慕警官上班時間跑到這兒和我打情罵俏,不會是想和我舊情複燃吧?我可以考慮考慮的。”
“打你個大頭鬼!”慕瑟瑟幾乎要氣炸了肺,猛地起身便要朝鄭洋臉上打去。
但鄭洋猛地一躲,一把攥住了慕瑟瑟的手腕,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壓低了聲音說道:“怎麼?警察辦案還打人?看來你又想上新聞了吧。”
“你混蛋!”慕瑟瑟有些委屈,嗓中酸澀,但卻並不願意在這種人渣麵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麵。
“你們在幹嘛?”這時候,一道清冷而又熟悉的聲音從慕瑟瑟的身後響起。
慕瑟瑟不可思議地轉過頭,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她有些驚喜地說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穆景來了應該會對鄭洋起到威懾作用吧,畢竟鄭洋還是很想回到穆氏工作的,如果穆景有辦法讓他把案件的關鍵點說出來就好了。
現在的慕瑟瑟全然沒有想起早上被拒之門外的事情,也不知道穆景出現在這兒的真正目的,還以為隻是一個巧合的偶遇而已。
但在下一秒,穆景冷漠的眼神卻讓慕瑟瑟不明所以。
他根本沒有理會對麵的鄭洋,而是一把抓住慕瑟瑟的手腕,準備將她帶離這裏。
慕瑟瑟瞪大了眼,掙紮了兩下,卻發覺穆景這次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感覺,將她的手腕拽得生疼。
“穆景你這是做什麼,我還有要事在身!”慕瑟瑟忍不住大吼道。
但穆景隻冷笑了一聲,拖著她往外走的腳步並沒有停止:“你的要事就是上班時間出來偷男人?”
“你在說什麼?”慕瑟瑟瞪大了眼,根本不知道穆景為什麼會這麼汙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