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的穆。”穆景眼眉都沒抬,樣子十分的冷淡。
“那個警?警察的警嗎?”慕瑟瑟又問。
“景色的景。”穆景的語氣裏有了一絲絲的不耐。
“年齡?”
“三十。”
慕瑟瑟寫的同時順帶感歎了一下:“看不出來你這麼老了啊?不過你的皮膚好好啊,用的是什麼牌子的護膚品?”
穆景被她氣得夠嗆了,三十歲很老嗎?她能找出幾個三十歲的總裁來?
“你用不起的牌子。”穆景語氣淡漠地說道。
“狗眼看人低。”慕瑟瑟不滿地嘟起自己的唇,小聲地嘀咕道。
“性別?”她又問。
穆景也真是醉了,冷聲道:“你帶腦子出來了嗎?”先是捉奸走錯房間,又是打人砸爛他的車子還傷了他,現在居然還敢問這麼腦殘的問題。
“男男男!”慕瑟瑟嘀咕道,“就問一下都不行,窮凶極惡的樣子你嚇誰呢?”
她將剩下的刷刷刷全部填完,然後很不情願地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穆景淡淡地掃了一眼她極不情願的嘴臉,低啞著聲音:“餓。”
“哦,那你等著,我回家做飯給你吃。”慕瑟瑟哀怨無比地抱怨,“今天真是倒了血黴了,男朋友沒了還攬了一坨屎上身。”
修養極好的穆景忍不住深深地皺了皺英挺的眉毛,嫌棄她:“女孩子說話能不那麼難聽嗎?”一坨屎,還是暗喻他?穆景真想把她從窗口扔下去算了,倒了血黴的明明是他好不好?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女孩子了?”慕瑟瑟反駁道,“人家明明就是女漢子。”
穆景:“……”
“我回家做飯了。”慕瑟瑟將自己的包包掛好,拿起了車鑰匙。
“你肇事逃逸怎麼辦?”穆景很不信任她的人品。
作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慕瑟瑟最討厭就是有人懷疑她的職業操守和人品了。
“喏,我的工作證壓給你行了嗎?疑神疑鬼的。”慕瑟瑟將證件從口袋裏掏出來放到穆景手上。她雖然看著是大大咧咧的,其實心還是挺細的,起碼放工作證的時候小心地避開了他的傷處,動作也是分外的輕。
穆景沒有回頭看她,隻是目光淡淡地落在工作證上笑顏如花的女孩子臉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趣致。
慕瑟瑟再次回到醫院病房已經過去一個半鍾的時間了,穆景戴著耳機在跟別人說話。
慕瑟瑟將自己手裏的保溫盒放到床邊的櫃子上,用口型告訴他:“吃飯了。”
穆景意會,跟電話那邊的人說道:“安深,就這樣。”
他收了線,目光落在慕瑟瑟因為熱氣而緋紅的臉蛋上,唇形好看的薄唇輕輕吐出幾個不怎麼好聽的字來:“你去哪裏買?坐飛機都能飛到泰國了。”
“我回家煮的。”慕瑟瑟沒有跟他計較,擰開了保溫盒的蓋子,“外麵的東西味精太多了,有傷口吃著不好。”
穆景隻覺得一陣鮮甜的香氣撲鼻而來,他不由得望了望保溫盒裏的東西,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你煮的東西能吃嗎?”賣相不錯不代表味道好呢,再說穆景嘴巴一向挑得很。
“你放心。”慕瑟瑟將新鮮的香菇雞粥舀到碗裏,“我做飯可是從小做到大的,廚藝那是棒棒噠。”
“吃吧。”她將碗擱在櫃子上,心不在焉地說道。
“你叫我怎麼吃?”穆景晃了晃綁著厚厚紗布的兩隻手。
“唉——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慕瑟瑟歎氣,“長這麼大連親爹媽都沒有伺候過呢。”
說歸說,慕瑟瑟還是捧起了碗,小心翼翼地喂著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