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涵,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林寒一邊看著台上的動靜,一邊抽空看了看旁邊的阿涵,卻發現千涵一臉的悠閑,在一邊怡然自得地喝著飲料。
這眼皮都沒往台上看兩眼,盯著杯子裏飲料的顏色,絢爛極了,動也不動。像是台上的人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的模樣,可沈逸可是她的發小啊。
不會是阿涵想要嫁給沈逸,所以才這麼不在乎?
林寒大腦裏冒出了個很不合理的念頭,接著,林寒就自己晃了晃腦袋,努力把這個搞笑的念頭清除。
想什麼呢?阿涵是那種人嗎?要是她真的喜歡沈逸,還有你的機會嗎?
“有啥好擔心的?”千涵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抿唇在林寒的耳邊低語,“逸哥要是連這點小事都應付不來,也不是我逸哥了。”
林寒不解地看著千涵一臉泰然自若的模樣,這問題即使是自己也會覺得棘手,怎麼大家都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抬頭,在看沈逸的時候,視線交織之時,沈逸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在他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沈逸已經淡淡地移開目光,仿佛那匆匆地一瞥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不對勁,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這兩人一定在私下有過交流,而且一定和這場婚禮有關!
林寒在心裏暗暗地嘀咕,坐著凳子上繼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台上。
劉嫣鈺此時也是蒙的,自己不說話,要怎麼解釋自己臨陣脫逃的事?
怎麼讓人知道並不是因為他不好,也不是因為自己不願意,而是因為自己的疾病,因為自己缺乏勇氣?
沈逸笑了笑,從兜裏摸出一個盒子,然後單膝下跪,一臉歉意地對著劉嫣鈺說,“嫣鈺,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劉嫣鈺整個人宛若被雷打了,一時半會兒都沒緩過神來,隻是呆呆地看著沈逸,愣住了。這是唱的哪出?他認什麼錯啊?
錯的明明是自己好不好?
“我……”劉嫣鈺好不容易地緩過神來,支支吾吾地說了句話,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個……
真的是太出乎自己的意料了……
“別說了,老婆大人,我錯了。”沈逸在劉嫣鈺話還沒說出口之前,提高聲音地打斷了劉嫣鈺,委委屈屈地哭喪著臉,“老婆,我錯了。我不該忘了你說你喜歡法國的香水,一定要在結婚的時候把自己的身上弄得香香的才出嫁的。”
“我……”
我什麼時候喜歡香水了?
我什麼時候說自己嫁的時候要把自己弄得香香的?
劉嫣鈺一時間心裏冒出了無數個念頭,這是怎麼回事?
一臉懵逼好嗎?
“老婆,你看這是我專門讓法國頂級的香水設計師為你量身定做的香,名字叫做摯愛,代表我對你的愛一生一世至死不渝。”沈逸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很是名貴的樣子,可婚禮台離眾人太遠,賓客都看不清楚是不是那般名貴。
如果這個時候劉嫣鈺還沒明白沈逸的意思就不是沈逸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子了,她隻是有些懵逼而已。不代表她愚笨之極,這分明是他設計好的橋段。
他怕自己當眾說出自己的短處,自己自揭傷口,所以才來了出君忘承諾的戲碼。
又是何必呢?自己有了他,就像有了全世界,讓人說兩句又有何妨?
再者,這件事本來就是自己的錯,可他卻是為了自己不可一世的驕傲,放棄了他的自尊。
她是何德何能能遇見這麼好的老公,何德何能啊?
可遇而不可求的愛情,竟讓她遇見了,自己真是三上有幸,三生有幸。
後來的那段時間,劉嫣鈺一直在想自己那麼倒黴,從小跟著奶奶長大,未見過自己的父母是何模樣,心髒還不好,是不是就是因為自己把一生的好運氣都用到了他的身上?
是不是上天看著自己的老公太優秀,也覺得嫉妒,所以才讓她多災多難?
可就算是多災多難,有他在自己的身邊,也就覺得知足了。
真的,人要學會知足。愛情,愛對了是幸福,愛錯了就是不幸。
她很幸福。
“算你識相,我就原諒你了。”劉嫣鈺連忙從沈逸手裏拿過那個瓶子,攥著瓶子掩映在層層疊疊的婚紗下,這樣一來就算是眼睛再尖的人也看不清了。
他那麼費心地位自己圓謊,自己要是辜負了他的美意,豈不是浪費了她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