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複雜的樣式，卻是他喜歡的顏色，千涵伸出手摸摸，很舒服的觸感，如果是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吧？
腦海中想象著林寒穿上這件衣服的模樣，唇角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彎了起來，蕩起微微的笑意。最是那一抹低頭淺笑的嬌羞，便勝卻人間風景無數。
“小姐，好眼光，這件衣服可是今年的最新款，是在幫男票選嗎？”一位服務小姐朝著千涵走了過來，和善地介紹著。
“多少錢？”千涵被說的很是動心，貌似他們在一起的日子裏她還從來沒有替他買一件衣服……
“不貴不貴，兩千吧。性價比很高，店裏就隻剩下這一件了。”商店小姐笑著回答，語氣很是吹噓。
千涵一聽便愣了一下，有些貴，況且她身上沒有那麼多錢，隻有朝著店員抱歉地笑了笑，搖著頭朝著林寒走去。
“寒哥哥，卡。”千涵徑直走到林寒麵前，自己身上沒錢，可寒哥哥有啊！這件衣服那麼適合他，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
拿著卡，千涵快速地走了回去，“小姐，幫我把我剛才看到的那件衣服包起來，我買了。”
“這裏，小姐，請在這裏簽字。”服務人員臉上一成不變的笑容，“歡迎下次再來。”
千涵抱著衣服喜滋滋地回到林寒身邊，拿出衣服就讓林寒試，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他穿上衣服的模樣。
“去試試那幾件衣服。”林寒看著千涵，眼睛在笑，“剛看到還不錯的樣子。”
“你付錢嗎？”她變得財迷起來，眯著眼睛問道，仿佛自己很窮似得。
“嗯，我付錢。”他頷首，被她財迷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財迷了？
他的錢不就是她的嗎？
她像隻歡呼雀躍的小鳥一樣衝進換衣間，服務人員跟在她後麵，無奈地拿著衣服。
明明自己有錢好嗎？卻非要他買的才像是有人在意自己一樣，別人買的仿佛比以及買的好的多。
其實不然，隻是因為是他買的，就覺得格外珍惜。他給的，就算是不值錢的，也會覺得好珍貴好珍貴。頗有些敝帚自珍的樣子，這便是深愛的人和不愛的人的區別嗎？
千涵從換衣間走出來的時候，有些扭扭捏捏，頗為不好意思，小女兒心態一展無疑。
“轉一圈我看看。”林寒低沉的男聲響起，帶著些寵溺的意味。
旁邊的服務人員都在竊竊私語，暗自羨慕千涵找了個這麼多金的男人，還不變心。
幸福大抵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這便是區別吧？
你隻看到我現在幸福的模樣，但這不代表著我一直這般幸福。隻有真正到達過黑暗的人才會體會到光明的可貴，沒有親身體會過光明的人那裏會知道黑暗是什麼模樣？
有些時候，眼睛也會騙人。
千涵提著裙子轉了一圈，裙角在空中飛舞，很是絢爛的模樣。翩翩起舞像是一隻枯葉蝶，讓林寒有些癡了。
“嗯，再去試試另外幾件吧？”林寒不吭聲，不做任何評價，隻是讓千涵再去試另外一件。
千涵應了一聲，想了想，愣了一秒鍾，覺得有些奇怪，可還是乖乖地拿著衣服去換衣間去換了。
再次出來的時候，千涵沒有第一次出來的歡呼雀躍，隻是慢慢地走到林寒的麵前，站立，不吭聲。
“嗯，再去換一件吧。”
“你不說點什麼嗎？”千涵想了想，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出來。
她承認，她也是個虛榮的人，也喜歡別人的稱讚，特別是他的。對此，她一直都沒有否認過。
“說什麼呢？”林寒抬眼望著她，問道。
“你都不評價一下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千涵咬下唇，弱弱地問道，欲言又止。
“評價什麼，去試最後一件吧，試完我們就走吧。”林寒語氣有些不善，不回答反而催促千涵去試試另外一件衣服。
良久，沉默，兩人都不語，千涵抿著唇，緊緊地，臉色有些蒼白。
“好，我試，如果覺得不好看的話盡可以提出來，沒必要一直讓我試。直接說方便多了，不用這麼含蓄的。”千涵拿著裙子，看著光潔的地板說道，語氣有些不舒服的意味。
看到她沮喪的樣子，林寒心裏有些刺痛，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不是說要一直對她好嗎？可為什麼又惹她生氣了？
可他真真切切地不知道她為何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