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欣絮自嘲地笑笑,在客廳裏的沙發靜坐了一夜。
宿醉的後果便是頭痛,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林寒揉著疼痛的太陽穴醒來。
看了看周圍熟悉的環境,看來自己又醉了一次。林寒站起身來,收拾了下自己。
卻聽見廚房傳來一陣聲響,這個時間點,是誰?難道是阿涵回來了?
林寒急忙走到客廳,看著廚房裏的人,失望接踵而至。不是阿涵,是小絮。
“你怎麼來這裏了?”林寒慢慢問道,坐到沙發上。
“來看看你有沒有掛掉。”劉欣絮滿不在乎地回答,端起碗出來,“給你做的醒酒湯,趁熱喝了吧。”
“放旁邊吧。我不想喝。”林寒搖了搖頭,他寧願就這樣一直痛著,越痛,他覺得越是暢快。
就這樣一直疼著吧,身體疼,總比心疼好。最好疼的讓他忘記有她的存在……
“你是懦夫嗎?”劉欣絮淡淡地嘲諷:“為一個女人,值得你這樣嗎?”
林寒久久地沉默。
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懦夫,隻會用喝酒來麻痹自己,讓自己逃避她已經離開的現實。
“喝完這碗湯,我告訴你蘇千涵去了哪裏。”劉欣絮淡淡地說道。
林寒二話不說地就端起碗,一飲而盡。而後直直地看著劉欣絮。
“原來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她的下落,嗬嗬。”劉欣絮自嘲自諷,為了她,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嗎?
“阿涵在哪裏?”林寒聲音嘶啞地問道,仿佛從從嗓子裏壓抑了好久的聲音終於冒了出來。
“我怎麼知道?”劉欣絮搖了搖頭,輕笑,看著林寒的臉由紅色變成青色,繼而補充道:“可有兩個人說不一定會知道。”
林寒不說話,直直地看著劉欣絮。
“文茵和李子,問問他們,說不一定便知道了。”文茵輕輕地笑著說道:“其實,你未必沒有想到他們會知道千涵的下落,可你遲遲沒有問。你在害怕什麼?”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是才想過他們應該會知道千涵的下落,可也有另一種結果,他們並不知道阿涵的下落。
如果他們不知的話,自己連最後一絲希望也落空了。就像是小孩子手上的最後一顆糖,想吃卻又不敢吃,隻能遠遠地望著。
“你不去問問,便永遠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知道千涵的下落。賭一回又何妨?還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的?”
林寒靜默……
還有什麼情況比現在更糟?
他轉身離開。
她知道他下了決心了,決心要去找回自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劉欣絮笑到。沒事,她可以等,等著他回心轉意。等他等了那麼多年了,再等幾年,她也等得起。
隻要是傷,就一定可以痊愈的。時間的長短而已,結了疤就可以了。
後來,劉欣絮才知道自己錯了,有一種傷傷在心口,表麵好了,在私下卻隨著血液的一次次流動,越發潰爛。
“文茵,告訴我阿涵的下落好嗎?”林寒站在文茵麵前,寂寥地說道。語氣裏仔細聽還能聽出一絲哀求的味道來,周圍吵鬧的人群顯得他越發可憐。
“是什麼風將林大學長吹來了?我還以為林大學長早就忘了我們這些不起眼的人呢?”文茵抱著書,正要去圖書館的路上被攔了下來。
看著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邋遢的樣子,文茵心裏暗爽。當初,和千涵分手時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落到如斯地步,真是活該!
“文茵,拜托你告訴我行不行?”林寒忽視掉文茵口氣中的嘲諷,繼續懇求。
“嗬嗬,林大學長,當初你耀武揚威地將女朋友帶到千涵麵前諷刺千涵的時候,可曾想過會落到如今這樣?你想知道千涵的下落嗎?你做夢!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傷千涵傷成那般,還有什麼資格來知道她的下落?你知道她曾為你割腕自殺過嗎?”文茵冷冰冰地話語想起。
割腕自殺?林寒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時候的事?阿涵真的這樣做過嗎?
看著林寒臉色發白,文茵一陣好笑:“原來你真不知道千涵為你割腕自殺過?真是報應!”
“阿涵什麼時候割腕過?”林寒晃著文茵的胳膊,聲音激動地問道。
“你都不知道又何必問呢?她現在在哪,為什麼割腕,你都不必知道!”
“要我怎樣做你才肯告訴我?”林寒語氣軟了下來,哀求。
“除非……”文茵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