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憶瀾氣結,保持著雙手高舉,飛撲向前的姿勢,蒼白的臉上是猙獰憤怒的神情,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皇兄的事情,如果傳回北騰,她們不僅命休矣,還會受千夫所指,舉國唾罵,成為天下間的恥辱和笑話。
“沐天雪,你休得亂言,我根本聽不懂,你到底在說什麼。”她絕對不能在外人麵前承認和皇兄的感情,以後會不會,現在言之過早,至少現在,在皇兄的計劃沒有成功前,她隻能死咬著不過。
她相信沐天雪肯定以她的身份接近過皇兄,但,她不相信沐天雪有那個能耐,能夠把皇兄抓起來關在地牢裏,就算,沐天雪辦到了,區區地牢又怎麼能夠關得住皇兄。
“字麵上的意思,憶瀾公主怎會聽不懂?”沐天雪轉到赫憶瀾麵前,嘴角含著諷誚的笑意,“赫宣王子溫文儒雅,眉目清秀,是個俊朗的美男子,本宮初見時都為之一驚,又聽到赫宣王子含情脈脈的說出一番情意綿綿,訴說久別思念的情話,更是歡喜,隻可惜,聽到那番情話的人,不是公主,而是本宮。”
哎,真是造化弄人……
赫憶瀾不語,眼眶灼紅,怨恨的目光裏隱閃簇簇怨火,那怨火似條條毒蛇一般,自她的眼底,直射在沐天雪的全身,把沐天雪活活咬死,渾身寸肉不生。
良久,咬牙切齒,壓下心底怒火的赫憶瀾,不住的呼吸,吐氣,平複心底的狂燥的情緒,隻是狠視沐天雪的目光,卻沒有移開,“哼,沐天雪你的這些話,根本就刺激不到我,而你,就算以我的身份接近我皇兄,你也抓不到他,所以,不要給我下套,我不上你的當。”
“嗬嗬……”沐天雪輕笑一聲,摸了下鼻子,心裏的小九九竟被赫憶瀾看出來的,她上前一步,湊近赫憶瀾笑道:“本宮根本不屑於抓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你還不知道吧,禁咒術,每使用一次就會折次五到十年的壽命,你的情哥哥為了你,已經沒多少日子可活了,你說,我抓他有何用?”
“你胡說,休想嚇我。”赫憶瀾的臉色一陣慘青,嘴說不信,可神情和不安的心裏,已經潛意識信了半分。
她記得自皇兄機緣學會那些禁術,每使用一次禁術,都會大病幾日,臥床不起,人也憔悴不堪,剛開始隻以為是學會方法不對,可近兩年,在使用禁術時,便也沒有在生過大病,隻不過是體虛幾日,整個人看上確實是蒼老,不複之前有精神活力。
她一直覺得,那個機緣得到的玉帛禁術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見皇兄除了生病外,也沒有其他什麼不良情況,現在聽沐天雪這麼一說,她確實覺得這幾年來,皇兄真的老了許多。
可卻也沒有一下子蒼老五到十歲那般可怕,想來,沐天雪也隻是嚇唬她。
“赫憶瀾,我有必要騙你嗎?禁咒術,是我樓蘭封鎖百年的禁術。”沐天雪裂著嘴,笑的猖狂,笑的陰森,“習練禁術者,必天生擁有靈力,普通之軀習練,不僅損陽折壽,傷及五髒,一個偏差,就走火入魔而死,你說,我若是將你死訊的消息傳出去,他一怒之下,使得禁術走火入魔,會有何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