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有當麵戳穿,隻是看向龍辰亦,轉移話題,道:“你可知道你二哥在哪裏,何時才能將你主子體內的蠱蟲取出來?”
自那日從寒光寺回宮後,她就沒有再看司馬珩,也不知道司馬珩去了哪裏,竟連個音訊都不留一個。
不過,這倒也符合他的行事做風,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他何時會來,何時又會離開。
“等主子體內的劇毒清除到八分,再將蠱蟲取出來,二哥出門辦事去了,過幾日由我來取蠱蟲”
給她包紮好後,玉麵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和一個頸瓶“玉露膏去除傷痕的效果很好,等傷口結疤後,塗抹在傷口上便可,這丹藥是用多種藥材煉製而成,你覺體力不支時,就服下一顆,我先退下了。”
沐天雪接過盒子和瓶子,向玉麵點了點頭,便打開瓶子取了一顆藥丸服下,靜坐幾分鍾才扶榻沿起身,向殿外走去。
“皇後娘娘,你臉色不好,還是躺下來休息一會吧,待補藥熬好後,奴婢再喊你!”見沐天雪臉色蒼白的嚇人。
青竹忙上前扶著她,滿臉竟是擔心,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噙著淚花,擔心道:“娘娘,你每天都要取一碗血出來,你的身體怎麼承受得了。
皇上若醒來看到你這樣,看到你清瘦成這般,手腕上有那麼多傷口,該有多心疼,你就聽奴婢的一次,好好休息一下吧!!”
在青竹的攙扶下,沐天雪坐了椅子上,知道這小丫頭關心自己,便點了點頭道:“知道了,你去看看藥可有熬好,等喝了藥再休息也不遲。”
“嗯,奴婢這就去!!”
聽見沐天雪答應休息,青竹臉上立刻綻放出一抹笑容,風一般的速度奔向廚房,再回來時,手中端了碗熱氣騰騰的補藥,然後拿著扇子涼藥。
沐天雪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笑,端過涼的差不多的補藥,一口氣全部喝完,才在青竹的攙扶下進了另一間房間躺下來休息。
“她的傷勢怎麼樣?身體承受得了嗎?”玉麵前腳剛邁進房門,就聽到房間裏傳來清冷的詢問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頭進了房間,將手中的藥箱放在桌子上,取了些金創藥和紗布走到榻前,一邊給榻上滿身是傷的人包紮傷口,一邊歎息道:
“她的傷勢到是不重,你也知道,她的意誌力和承受力不是一般的好,就算身體承受不了,她也能憑著無堅不摧的意誌力挺下去!”
玉麵頓了頓聲,抬眸看向臉色蒼白無血的男子,微怒的語氣說道:“傷勢重的人是你,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讓她知道!你何時學會做爛好人了!!”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男子麵無表情語氣清冷,仿佛麵前的人隻是個陌生人,與他沒有一點兄弟之情。
他側臉看了眼包紮好的胳膊和鮮血仍滲出的膝蓋骨,拿過玉麵手中的藥,下了榻,捂著摔傷的胳膊,忍住雙腿的劇痛,一瘸一拐的向房門外走去。
玉麵深鎖眉頭,滿眸擔心,並沒有上前阻止他離去,他知道就算他去阻止,也不能夠讓他留下來的養傷,多日的深山攀崖尋找藥材,身上早已遍體鱗傷。
萬丈懸崖,深山老林,跑了多少山,對了多少崖,才能尋到那些藥材,他又有多久沒有合過眼,身上的傷有多少處沒有處理。
之前被九音鳴琴的弦刃打傷,本就沒有全愈,如今,每日行走到懸崖峭壁上,冒著隨時都可能墜落懸崖,粉身碎骨的危險,去尋找那些罕見的珍貴奇材。
獨自承受,默默付出,一切都隻為了心疼她,不忍看她自傷,弄垮身體,所以,要陪著她一同折磨自己嗎!!?
出了辰王府的後門,司馬珩上了一輛馬車,馬車箱內血蟒伸出巨大的蟒頭在司馬珩的耳畔蹭了蹭頭,司馬珩拍了拍血蟒的頭,拉著韁繩馭著馬兒向城外趕出去。
青城山的各個下山入口皆被官兵封鎖,幾日來,大批官兵和禦林軍大範圍的搜尋青城山上各個山峰。
青城山大,想要尋到逃跑的黑衣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所以,便封住了所有可能會逃離的下山路,包括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