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靠在角落裏,雙臂緊緊的抱緊身體,蜷縮在角落中,因為悲傷的哭泣,令她嬌小瘦弱的身體顫抖起來,她驚恐的看著眼的漆黑,害怕的想要放聲大哭。
晚膳過後,沐管家便命人將她關到了柴房,讓她頂了造謠的罪名,洗涮沐婉夕的清白,若是她不願意,沐管家就命人活活打死她。
造謠的事情又不是她所謂,就算非要拉一個人去頂罪,為什麼一定要是她,自她和妹妹彩霞,被賣進了將軍府,就一直在沐婉夕身邊侍候,不管沐婉夕如何對待她和妹妹,她們倆都不曾生過二心。
哪怕是沐婉夕命人活活打死她妹妹,她也沒有恨過沐婉夕,可現在,為什麼還要讓她去頂罪,還要讓她去送死,她一心一意服侍的主子,打死她妹妹,現在又要害死她,難道奴才的命都不是命,就應該任人賤踏嗎?任人宰割嗎?
她越想越傷心,從關進柴房後,一直不停歇的哭泣,眼淚似開了閘的洪水一般,上不住的流出眼眶,她害怕會死,她還不想死。
“吱呀”一聲,柴房的門被人打開了,一個身影手中提著燭火進了柴房,微弱的燭光瞬照亮漆黑的柴房。
“沐管家,求求你放了,我還不想死,你可以找其他人替代,隻要說是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府外的百姓是不會知道的,我求求你了。”
彩蝶借著燭光看清來人,忙撲到沐福麵前,淚流滿麵的苦苦哀求道,那淒厲的痛苦聲,令沐福是心中愧疚難當。
“彩蝶,你跟在二小姐身邊也有數十年了,對二小姐忠心耿耿,二小姐選了你,自然是看重你,知道你為會了她,而承擔一爭罪名,你可不能讓二小姐失望啊!”
沐福看著淚流滿麵,苦苦求情的彩蝶,暗自歎息,心裏也不是個滋味,這孩子算是他看著長大的,看著她去送死,他卻也沒有辦法。
“我忠心耿耿侍候二小姐,二小姐為何還要這般待我,她為了害三夫人,做戲給三小姐看,卻要活活打死我妹妹,現在,卻又要置我與死地,死就死,還要給我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我姐妹二人精心盡力的服侍她,為何要落得這個下場,就因為我們是奴才,命不值錢,就可以任人隨意賤蹋嗎?”
彩蝶一屁股坐在地上,顫抖著身體痛哭起來,既然說她忠心,為何還要讓她送死,這就是忠心的價代嗎?
“唉……”沐福重重的歎了口氣,蹲下身子,輕輕的拍著彩蝶的肩膀,安慰道:“我們身為奴才,奴才的命本就賤,老爺和小姐的命令,又不可不聽,這從我們進入將軍府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注定了,你就認命吧!”
沐福說完後,便將提來的燈籠放在柴房,轉身離開,隻留下麵如死灰的彩蝶和那一盞紅色的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