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婉夕一聽是自己的妹妹,心頓時涼了半截,眼光恨恨的瞟向沐婉婷,似在她警告,若是她敢亂言,她絕對不會饒過她。
“父皇,將軍府三小姐,沐婉婷就是兒臣的證人,她可以證明,準太子妃,時常對兒臣出言不敬,甚至是辱罵”沐天雪認真的說道,在得知要進宮時,她就命藍依去將軍府找沐婉婷來為她做證,讓藍依帶著沐婉婷到宮門口後,在那裏隨時待命。
“啟稟皇上,六皇妃和準太子妃都是民女的姐姐,民女不會偏向任何一人,也不會誹謗任何一人,準太子妃確實有對六皇妃出言不敬。
而六皇妃念與準太子妃是親人,這才沒有追究她的罪責,民女也曾勸過準太子妃,不可對六皇妃出言辱罵,可準太子妃的性子,根本聽不進去民女的勸說,這才惹下事端,請皇上明查。”
沐婉婷如實的稟告,對於沐婉夕投來的惡毒眸光視若無睹,她知道會因此得罪沐婉夕,可是就算她不得罪沐婉夕,沐婉夕仍是會將她和娘親視為仇敵。
從上次沐婉夕狠心對她娘下毒手開始,她就打定主意和決心,一定要與沐婉夕對抗到底,這是個機會,還可以幫助沐天雪,她十分願意來做證人。
“沐婉婷,你句句屬實?”皇上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恨瞪一眼沐天雪,又看向沐婉婷,冷聲道:“你可知道,欺君,該犯何罪。”
“回皇上的話,民女句句屬實,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君,民女以性命擔保,民女所說的每一句話”沐婉婷低著頭驚恐的回道。
“準太子妃,你的妹妹所說是否屬實”皇上到了現在,也無法再向著沐婉夕,隻能厲聲質問。
“回皇上的話,請皇上降罪,民女以前確實對六皇妃出言不敬過,可在六皇妃教訓民女後,民女謹記在心,再也不敢對六皇妃不敬,望皇上息怒,民女領罪。”
沐婉夕邊說,餘光惡恨恨的瞪著沐婉婷和沐天雪,心裏對兩人是惡罵了千百遍,沐婉婷隻能證明她之前對六皇妃出言不敬,卻不能證明這次的,而且,她也有說過之前已受了教訓。
“六皇妃,你覺得該如何處置?”皇上沒有再看沐婉夕,隻是冷視著沐天雪,道:“準太子妃的言語衝撞了你,你看,如何處置。”
“回父皇的話,準太子妃是兒臣的妹妹,兒臣若是處置輕了,則會落下個包庇之罪,若是處置重了,兒臣心有不忍,再過不久,便是太子與準太子妃的大婚日,兒臣更不知該如何處置,還請父皇來做主。”
沐天雪心中冷笑,想讓她落下個欺妹的惡名,休想,你堂堂皇上,不是揚言要做主嗎?哼……那你就做主吧!
皇上雙拳緊握,恨不得一掌劈了沐天雪,這不是讓他自已打自己的嘴巴嗎?好你個沐天雪,看你還能活多久,朕不相信,朕的招還沒你的多,還玩不過你。
“來人,準太子妃知法犯法,以下犯上,對六皇妃出言不敬,即刻關入幽室,直到與太子成婚日,才可放她出來”皇上可謂是咬牙切齒的下達命令。
跪地的沐婉夕雙拳緊握,指甲硬生生的嵌入肉裏,心裏的怨恨之氣,足以將她吞噬,她極力的壓下心中的怨恨之氣,怕自己會忍不住當著皇上的麵,失去理智。
“請父皇息怒”龍辰允見皇上命人將她關入幽室,心底一驚,幽室中暗無天日,陰冷潮濕,沐婉夕若是關進去,哪裏受得了,他忙道:“請父皇息怒,準太子妃確實有過錯,還請父皇網開一麵,對準太子妃小誠大戒,若是讓百姓知道準太子妃婚前被幽禁起來,兒臣顏麵何存。”
“太子說的對,兒臣也請父皇三思”沐天雪象征性的說道,不過,她到是知道,皇上做這個決定隻是做給她看,那她也就配合一下。
“既然六皇妃都開口求情,朕就從輕發落”皇上看向沐婉夕,命令道:“朕下口諭,沐婉夕處今日起,禁足將軍府,未到成婚之日,不得踏出房間一步,若是違禁,則延遲你與太子的婚期。”
“謝皇上寬恕,沐婉夕領旨,絕不敢違禁”沐婉夕鬆了一口氣,恭敬的說道,禁足,她本來就被父親禁足了,皇上的命令對她來說根本不算命令。
就算這次沒有搬倒沐天雪,好在,沒把自己搭上,回去再找沐婉婷這個賤人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