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親的藥一直都是我親自煎的,也沒見你何時這般殷勤,這般怕父親怪罪過,今天怎麼會如此,竟怕父親怪罪”沐婉婷一邊扇動著炭火,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些丫鬟往對待她和娘親態度,與今日相比,可是非顛360度的大旋轉,因沐婉夕的原因,這些丫鬟見了她,就像沒有見到一般,昂著頭便與她擦肩而過,根本沒將她這個三小姐放在眼裏,更沒將她娘看成是夫人。
哪會像今日這般,還會主動要求來煎藥,這可真讓她感到受寵若驚,同時,心裏也升起了疑問,這些丫鬟都得沐婉夕的命令,無視她和娘親,沒有人會來主動討好。
誰若是違了沐婉夕的命令,暗地裏,自然會受到沐婉夕的處置,為了不得罪沐婉夕,所有丫鬟都對她們愛理不理,可今日這丫鬟主動的來要求服侍她娘親,她可不認為,這丫鬟膽子大的敢和沐婉夕公然作對,除非,這丫鬟是被人指使而來。
“三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們做丫鬟的,就是侍候主子的,這煎藥,自當也是做丫鬟的來煎,可是三小姐卻將我們的活都攬了,我們這些丫鬟什麼也沒有做的,若是讓老爺看見了,受苦的可是奴婢,三小姐你這不是擺明讓外人,說我奴婢們逾越,欺在主子頭上了嗎?”
那丫鬟眉一挑,目一斜,極為不屑的說道,每一句話的意思都像是在反教訓沐婉婷,好像,丫鬟是主,沐婉婷是奴,而她最後的兩句話,竟然是赤果果的教訓沐婉婷。
聞聽,沐婉婷扇炭火的手,猛的一頓,起身看向身邊趾高氣揚的丫鬟,蹙眉道:“彩霞,你這是在教訓我不該搶了你們做事情?”
“不是嗎?”叫彩霞的丫鬟瞟了一眼沐婉婷,不屑道:“三小姐將奴婢們的事情都做完了,那奴婢自然就沒事做了,如此下去,這將軍府還要奴婢們做什麼,三小姐也是將軍府的千金,怎麼能搶我們這些奴婢的飯碗。”
彩霞雙眸中透著嘲笑,麵前這位三小姐,還不如她們這些丫鬟,喊她一聲三小姐那是不得已可為之,總歸是主奴有別,可喊歸喊,卻並不一定要將她放在眼裏。
便可況,她和她那病秧了娘,竟得罪了最受寵的二小姐,再過不久二小姐就是正式的太子妃,得罪太子妃,必然是不會有好結果。
“除了煎藥,彩霞你就無事可做嗎?你說我搶了你的活,那麼,清掃院子,清理這走廊中落入的雨水,是不是你做奴婢的該做的,你不去將這積水清理幹淨,卻在這裏與我胡攪蠻纏,你有何用意,難道,是想讓我去清掃院子,清理地麵的雨水嗎?”
沐婉婷此時一肚子怒火,說起話來也是毫不示弱,鄭地有聲,不似之前那般柔弱膽小,在將軍府裏,她是庶女,是將軍府三小姐,就算再不濟,也輪不到一個奴婢去訓斥她,不將她放在眼裏,亂了這主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