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不用送。”寰熾又笑眯眯的這樣說。
“要送!要送的。”淑慧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說,並把像往次一樣又起身來要幫她收拾的兒媳婦按坐回座位上也像往次一樣的指著媳婦的肚子示意媳婦不用動、當心肚子裏的孩子。
媳婦又是千恩萬謝的向她婆婆鞠了一個躬又一個躬的。
當我和淑慧匆匆忙忙的換好衣服出來,樓下有汽車在不停地按喇叭。
寰熾牽起他媳婦兒的手站起身來對我們說:“爸爸,媽媽,我們走了。車子來接我們了。”
“什麼車子?誰的車子來接你們?昨晚上金俊和範驊他們來時我們不是不讓他們今天來送你的嗎?這還會有誰開車來送你們啊?”淑慧迷惑的問著,我也一臉茫然。
寰熾笑笑說:“沒有我哥哥還有金俊,我難道就沒有別的朋友了嗎?但這不是來送我的車。隻是來接我們的。”
“不是送你們?隻是接你們?接你們上哪兒啊?”我更加迷惑不解地問寰熾,“寰熾啊,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把我和你媽媽完全弄糊塗了!”
“是啊,爸爸。就是來接我們的。”寰熾笑著對我說完,然後又對著它已經迷迷噔噔的媽媽說:“媽媽,中午我們還回來吃午飯,您兒媳好像很喜歡吃您燒的飯,我們就不在公司吃了。麻煩您多煮我們兩個人的飯。哦,對了!我們第一天去公司上班,如果有事情耽誤了晚回來了一點,您和我爸爸就先吃,別等我們;您們不要餓著了。我們走了。”說著就邁步。
淑慧連忙拉著她兒子問:“兒子,兒子!你等等!”等她兒子和媳婦站住了,她忙不迭的問,“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還回來吃午飯?又什麼公司、還上班什麼的?誰的公司、你們去哪裏上班啊?你們今天不是要飛去美國嗎……反正我被你弄糊塗了!你快說怎麼回事!”
“媽媽,當然是我的公司!我們去自己的公司上班。我們再也不去美國了;今後就在家裏陪您們了。我們的事業已經在深圳了。我新開的公司就是今天正式營運。樓下接我們的車子也是公司派來的。我們得走了!不能讓員工們久等。”寰熾一邊說著一邊又邁開了步。
我猛抓住寰熾的手說:“也就是說你已經在深圳注冊和辦起來公司了,你們今天這是第一天去你的公司上任。對不對?那你為什麼要這麼瞞著我們,讓我們現在才知道!”
“爸爸,一兩句說不明白。等我們從公司回來了再跟您細說好不好?反正我沒有惡意,隻是想給您們二老一個驚喜!僅此而已。我們真的走了,來不及了。”
寰熾說完,牽著他媳婦兒就出了門。
我和淑慧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離去,我們心裏的那個激動啊,無法言表。
晚上,兒子和媳婦回家來後,我和他媽媽連珠炮的把他們在深圳辦公司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問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他們早在一年前就開始著手辦理在深圳開公司的事宜了,這一來二去的,他們兩口子硬是把公司都開起來了我跟他媽媽還被蒙在鼓裏。
我和淑惠都明白這些事情就是我們的兒子寰熾一個人在操辦的,跟我們的日本媳婦沒有關係。
於是,我抓著兒子的手臂問:“寰熾,你告訴我,你身在美國,你是怎麼回深圳來把公司一切的前期事務辦理清楚的?你可別告訴我和你媽媽說你是請朋友幫忙辦的!”
淑惠也急忙說:“就是,我也要問這個問題。快說!”
兒子笑嘻嘻的回答我們:“我確實請朋友幫著我辦理了一些不必要我親自出麵來辦理的事物,但有些過節必須要我親自來深圳時,我也要獨自回來一趟滴。嘿嘿。”
“這麼說你是‘過家門而不入’了!你就那麼的像大禹治水一樣的忙碌又‘大公無私’?你告訴我們你實際過家門而不入了?是不是比大禹三過家門還要多?你是不是更偉大啊?啊!你今天呀,非得把這個給你老娘說清楚不可!我們兩個做父母的有什麼對不起你的?你連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們?”淑惠這下不依不饒的抓住寰熾就“啪啪”打了兩下屁股生氣地說,並非要她兒子說個明白。
寰熾又像以前他小時候那樣被他媽媽打了以後摸著他的屁股笑扯扯的拉著他媽媽的手說:“我的媽媽耶!沒想到您老了打人還這麼有力。兒子的屁股可要開花了!疼著呢!況且,兒子現在不都快當爸爸了嗎?您好歹也得給兒子一點麵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