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深深的凝望前方,身體無助的飄落,卻在瞬間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沒有預想中的冰冷堅硬。
她抬眼看著眼前這位她一直在躲避,一直在忌憚的男子,眼中滿是無奈和淒涼。
“死前還能再見到你…。真好,其實…你也沒有那麼討厭的,我還想和你做朋友的,隻是…好像沒有機會了。”說著,女子自嘲一笑,嘴角不斷的湧出血來。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怎麼辦,我們做夫妻好不好。你好好養身體,以後我一直對你好,好不好?”男子輕聲說著,仿佛怕嚇著眼前的女子,眼裏滿是溫柔,眼底卻透著可怕的瘋狂。
男子起身便要為女子治療,然而女子的身體已經禁不起折騰,任何一個動作都可能立刻要了她的命。男子臉上的溫柔逐漸被絕望取代。
“我死了,你會忘了我麼…可是,我不想你忘了我。”即便這幾年來男子對她的好,她從來就沒有接受,可是這一刻,她卻害怕,他會忘了她。
“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死的。乖,我們不要再說了,好不好。”這樣說著,卻像是在安慰自己。
女子緩緩舉起手,慢慢做著複雜的手勢,每做一次,就要拚盡全力,身上的血也就越多。剩下逐漸亮起精致繁重的花紋,她是在解除她與她的本命獸之間的契約。
女子溫柔的看著那隻平時極愛臭美,此刻卻狼狽不堪的小狐狸。她看向男子:“你要幫我……好好地…照顧她。”舉起的手跌落在地,那燦若星辰的雙眸也緊緊的閉了起來。
看著女子合起的雙眼,男子如玉的臉龐劃落一行淚,誰也想不到,那個想來淡然冷漠的男子,有一天也會失態如此。
周圍石礫漫飛,身後的軍隊安靜的站立,似在為男子懷中那位風華絕世的女子哀悼,整個空氣都透著一股悲涼。
五個月後,雪峰山頂。
“是劫嗎?”男子喃喃道,他癡癡的看著櫃中的女子,膚若凝脂,麵如桃花,氣色紅潤,傾國傾城,看起來就隻是睡著了一樣。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去找你好不好。”語氣中帶著不可忽視的堅決。
輪回路上,男子抱著女子,淡然從容的向深處走去。
現代,華夏
寒風呼嘯,繁華城市的一個垃圾角旁,一個衣著普通的中年婦女鬼鬼祟祟的把周圍的垃圾袋往一個角落裏堆。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我隻是迫不得已啊。”中年婦女看看周圍沒有人,便直接走了,狠心的她不再管垃圾底下的嬰兒。
她走後,嬰兒便睜開了她的雙眸,一雙眸子透著不符年齡的清冷。
怪她,命不好麼?嗬。
第一次醒來便是在那個女人手裏。一陣冷風襲來,她隻覺得刺骨,看著身上唯一的薄薄的錦被,自嘲一笑,真狠啊,這是要活生生把她給凍死啊。
此時的她也並未發現她臉上的表情是多麼的不符常規。
五分鍾後,一個老婦人走過來倒垃圾,突然周圍傳來了嬰兒的哭聲,把老婦人嚇個半死,仔細一聽,是從垃圾堆裏傳來的。扒拉開一看,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嬰兒。
“可憐見的,哪家的父母這麼狠心,這麼可愛的一個娃子。”老婦人看著女嬰可憐兮兮的眼神,心一軟,把她帶回了家。
可是,現在的社會,誰的生存都不容易,老婦人的家人又怎麼會讓養一個來路不明的嬰兒呢?
“媽,我們的生活已經很辛苦了,家裏養著兩個孩子還不夠,現在您還要從外麵帶回來一個。你這不是在逼著我去賣血嗎?”女人對著自己的母親無奈的說道。
“這也不能把她扔在那不管吧,這是活生生的一條生命啊,你真麼變得那麼狠心!”老人憤怒的辯駁到。
“可是媽,我們家再真的負擔不起一個小孩了,難道你要我們去喝西北風嗎?而且,老公他這個月剛被公司辭退,我們沒有這個能力去養她。”女子認真的看著母親,希望能打退母親的想法。
“那…那怎麼辦?”她也知道家裏環境不好,可是看著女嬰,又不忍心。“要不,把她送進孤兒院吧?”老人小心的向自己女兒提議道。
“隻能這樣了。”
她這是又被拋棄了嗎?她冷漠的看著眼前這一場鬧劇。
孤兒院外,再一次被丟棄的女嬰因為饑餓寒冷已昏到。
“咦,這怎麼有一個嬰兒,可憐,又是被遺棄的吧。”孤兒院大門打開了,護工把嬰兒抱進房裏,要進行全身治療檢查。
“沒有疾病啊,她的父母為什麼不要她。”護工看著嬰兒安靜的睡容,護工實在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