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仲更是無語,卻聽那少年繼續道:“我是怕與他一起來的那個人。”
諶仲道:“哦,那是什麼人?”
少年道:“寒門風部的斬風靈慟境巔峰的修行者。”
諶仲皺眉道:“莫非這齊八爺竟是寒門的人?”
少年笑道:“寒門在江湖勢力龐大,多少人想倚靠其為靠山,這齊八卻隻不過是寒門九部風部的一小小下屬勢力罷了。”
諶仲道:“那我勸你還是趁早躲一躲的好,一會那些人還會來的。”
少年冷哼了一聲,朝著諶仲道:“你一再勸我躲,卻是怕我連累你不成?瞧你這書呆子模樣,定是個膽小鬼”
諶仲見這少年不識好人心,出口盡是不中聽的話,他也是懶的多言,朝著那少年冷笑道:“那你盡管待在此地,讓他們來找你好了。”
說著便要站起身子換個座位,那少年卻是沉聲道:“不許走。”
諶仲微怒,對這少年先前的好感頓無,回過頭來說道:“我要走便走,與你何幹?”
卻見那少年忽然從身下拿起一個包裹,將包裹抖開,露出一把青腸刀揚在手中,朝著諶仲揚了揚,笑道:“好漂亮的青腸刀,卻沒想你一臉書呆子的樣子,竟然是勢族子弟。”
諶仲見狀,心下微驚,這青腸刀正是自己的那把,卻不知何時被這少年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去,他沉聲道:“還我。”
那少年嘿嘿一笑,將青腸刀攬入懷中,眨著明眸笑嘻嘻的瞧著諶仲,笑道:“不還。”
諶仲不願引起太大的動靜,俯下身子對這少年沉聲道:“你要怎樣。”
那少年笑道:“你要知道,我被那些人追了很久,肚子已經餓了很久。”
諶仲見其一臉的無賴樣,不禁苦笑道:“那我請你吃飯,你還我的刀,如何?”
那少年笑道:“我不喜歡做交易,我隻喜歡占便宜。”
諶仲頓感無語,他又不願威脅這少年,便吩咐了那店小二上了一桌的好酒好菜。
這少年想來的確是餓了許久,對著桌上的那些美食就是一頓風卷殘湧,沒過多久就吃的一幹二淨,饒是諶仲也是不禁感歎,這少年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些。
酒足飯飽,諶仲朝那少年說道:“飯也吃過,刀總該還我了吧。”
那少年撫著胸口打這飽嗝,說道:“這一頓吃完,可還有下一頓的。”
諶仲聽罷,覺得這少年實在是得寸進尺了些,他有點微怒的說道:“你這人實在是不可理喻。”
那少年也不生氣,將眉頭一揚,那雙媚眼卻是更加動人了許多,朝著諶仲說道:“怎麼?你不願意?那這青腸刀我不還了,待雨停,我便找個典當鋪當了去,也能換幾頓飯錢。”
諶仲被其搞的無可奈何,又不知如何是好,這少年卻是一幅怡然自得的樣子,手中擺弄著那把青腸刀,哼笑道:“都說勢族青腸刀上鑲嵌的是價值連城的寶石明珠,可你這把刀上,怎麼什麼都沒有?看來就算典當去也不值幾個錢了。”
諶仲皺眉的說道:“你就算去典當,我想也沒有人會收。”
少年笑道:“看來隻能當做破銅爛鐵賣了,也許還能值兩個銀子。”
諶仲苦笑道:“那你倒不如賣給我。”
他說這話已是無可奈何,如今自己的東西竟要自己花錢買回,這實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
這少年笑道:“哦?你的銀子很多咯?”
諶仲笑道:“銀子雖不多,但買些破銅爛鐵,想必足夠。”
這少年笑道:“那好,我便收你十兩紋銀,將這青腸刀賣與你。”
當時諶仲從那錢二老板手中贏得近七萬兩的銀票,一直帶在身上,自然是財大氣粗,對這十兩紋銀毫不在意,心道:雖然吃了虧,但這少年卻也不像壞人,讓他占些便宜也無妨,於是笑著朝著懷中掏去,這一掏,懷中卻早已是空空如也,哪裏有半點銀子,便是身上那些碎銀都已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