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一個海子中,各種顏色組合成不規則的幾何圖形,相互浸染,斑駁陸離。色彩隨著人的一動而不斷變換,幾乎一步一態。
桑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說不上為什麼,隻是覺得眼眶酸脹難受得很,心中鬱結的壞情緒就要噴薄而出,化為眼淚。
她立刻抬頭望向碧藍的天空,努力睜大眼睛。
她的長發全部垂在腦後,有微風吹來,帶起她的發梢和鵝黃色風衣的衣擺。
從遠處看,她似乎很享受眼前的美景,因而整個人都和周圍融為一體了。
有人在不遠處悄悄地拍下了這一幕。
“文總你看,這好像是桑助理!”文天朗正在為一份文件中的錯誤而大發雷霆時,就聽得齊航驚奇地喊了一聲。
文天朗馬上扔下手中的文件走了過去,電腦屏幕上赫然就是桑樹的身影。
這是從某個攝影達人的微博發出來的,照片下麵配有文字:五彩池邊陶醉的身影。
看到她陶醉在美景中的樣子,文天朗原本因為終於有她的消息而狂喜的心情瞬間變得暴怒無比了。
“查查這是哪裏,五分鍾後我要拿到去那裏的機票!”文天朗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似乎要把它盯出個窟窿。
齊航接到命令,馬上開始查,很快就搞定了。
一個小時以後,文天朗也坐上了去九寨溝的飛機。
所以當桑樹先回到房間,看到滿麵黑沉的文天朗坐在床邊時,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你……你……怎麼進來的?”桑樹邊驚訝地問著邊狐疑地看了看房間門。
難道他是踹門進來的?
“你玩兒得挺開心的唄?”文天朗斜睨著她,冷聲問道。
桑樹隻覺得一股寒意從文天朗所在的方向朝自己襲來,讓她不禁打了個寒噤,有一種怕怕的感覺。
不對!她為什麼要害怕?錯的明明是他!
不!還是不對!不是已經決定了不再跟他糾纏的嗎?那誰對誰錯又有什麼意義呢?
這樣想著,桑樹決定不再理他,轉身打開門想出去。
文天朗被這麼徹底地無視,隱忍的怒意瞬間爆發,他三兩步躥過去抓住了桑樹的手,把她拉了回來。
在飛機上的時候,他想著一見麵一定要好好地懲罰懲罰她,誰讓她總是玩失蹤!失蹤也就罷了,他在那邊找得心急如焚,她卻在這裏逍遙快活,讓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可是在見到她開門進來的那一刻,所有的怒氣都煙消雲散了。看著這些日子明顯消瘦了的她,他隻想狠狠地將她摟進懷裏。
麵對她看到他時的驚奇,他故作冷漠也隻不過是為了嚇唬嚇唬她。沒想到,沒想到她就因此無視自己了!
“文總,請你放開,要不然我叫保安了!”桑樹冷冷地掃了他一眼,用比目光更冷的聲音警告道。
“有本事你就叫啊!我看他們誰敢把我怎麼樣!”文天朗絲毫不懼他的威脅,霸道地說。
“嗬!不敢?你以為酒店是你家開的嗎?”桑樹冷哼一聲,嘲諷地說道。
“你還別說,這酒店真是文氏旗下的,要不然我怎麼能進來呢?”文天朗突然邪邪一笑,說出的話卻讓桑樹從頭涼到腳。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會理她的吧?
“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不要再這樣糾纏下去了!”桑樹知道自己掙不脫,索性就那麼站著,有些煩躁地。
“我想怎麼樣?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文天朗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可是你該死的,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從我身邊逃走!”
“你捫心自問一下,我為什麼要逃?”桑樹嘲諷地看著他,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可笑得緊。
“我做了什麼?你有證據嗎?”文天朗底氣十足地反問,“如果你沒有,那就看看我這個!”說著將一卷錄像帶一樣的東西塞到了她手上。
“怎麼?你是想讓我欣賞你的活/春/宮嗎?對不起,我沒有那種癖好!這種東西,看一次就讓我吐得胃液都出來了,再看一次眼睛都得瞎了!”桑樹單手拿著那東西把玩了一下,然後像扔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你……”文天朗氣結,手臂和額頭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這是他好不容易用人人垂涎的一號地皮換來的證明他清白的東西,她不但看都不看,還就這樣扔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欠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