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正當桑樹被那個男人吻得昏昏沉沉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暴喝。
文天朗打開車門,三兩步來到出租車旁,一把將桑樹身上的人拽下來,對準他的側臉,抬手就是一拳。
這一拳來得突然,桑樹和那個男人都很震驚。
“穆之軒,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來接近她!你搞清楚點,她現在是我文天朗的女人,她肚子裏懷著我文天朗的孩子!”文天朗怒不可遏地吼道。
“呸!”穆之軒吐了口血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突然笑了:“你怎麼能肯定她肚子裏就是你的孩子?桑桑她親口承認了嗎?”
說著一拳揮過來,文天朗身子一閃,躲過了。
“不是我的,難道還會是你的嗎?不管她承不承認,事實就是事實!”文天朗不再動手,卻嘲諷地反駁道。孩子究竟是誰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穆之軒也當然清楚不是他的,而這恰恰是他的痛處,他心愛的女人,卻為別的男人懷著孩子,如何能叫他不心痛?
但是,他不會就這麼認輸的!
“是你的孩子是吧?可是你看看你現在都做了些什麼?你把他們都推倒了風口浪尖上!”穆之軒的情緒很激動,大聲地詰問道,“所以你根本就不愛她!而我,才是真正愛她的人!”
這幾天報紙上的報道有目共睹,都是關於桑樹和孩子們的,可以說將他們放到了公眾的視線之下,而這無疑給他們的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但是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忙著“魁”的事情,根本就分身乏術。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組織內部很多人反水,而且反水的人裏有人想殺他,所以他沒辦法現身保護桑樹。如果他陪在她身邊,那麼那些人就會直接拿她來威脅他了。
他今天是實在忍不住了,才會化裝成出租車司機跟著她的,卻沒想到看著她哭著跑出了商場上了他的車。
“難道你沒有看到報道嗎?桑桑就要領著孩子們跟我回文家了,果果和慎慎就要認祖歸宗了,我們一家人就要團聚了!”文天朗絲毫不示弱,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然後又冷冷地說道,“而且,你現在已經沒有說愛她的資格了吧?”
穆之軒無言以對,不是因為桑樹多次明確說過他們不再可能了,而是因為他現在的處境沒有辦法來保護她。
“穆之軒,你走吧!我的事以後你都不要來管了!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桑樹見他們終於都安靜下來,看著穆之軒冷冷地開口。
“桑桑,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穆之軒痛苦地看著她問。
桑樹不再說話,而是走向文天朗,聲音也是冷冷地說道:“你不是來接我的嗎?走吧!”說完率先上了他的車。
文天朗走到神情落寞的穆之軒麵前,如一個勝利的王者一樣看著他道:“你聽到了吧!記住,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她是我文天朗的女人!”
穆之軒終於承受不了這種境況,坐上車狠踩著油門,在桑樹他們麵前絕塵而去。
文天朗也回到他的車上,看著將臉轉向車窗外的桑樹,雙手放到她肩上,輕輕地扳過她的身子,卻發現她咬著牙,早已淚流滿麵。
文天朗的心一陣鈍痛,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一擊。
“桑桑,對不起!”他用大拇指擦去她的眼淚,可是卻越擦越多。
文天朗幹脆將她摟進了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桑樹哭了一會兒,聞著文天朗身上混雜著淡淡薄荷香味的強烈男性氣息,突然覺得非常安心。
“桑桑,對不起!”文天朗扶起她,讓她麵對著自己,溫柔地望著她再度開口。
“我需要的不是對不起!文天朗,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放手吧!”桑樹同樣回看著他,平靜地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試著接受我?”文天朗一聽她又是這話,心裏的火就忍不住蹭蹭地上竄,但是他在極力地隱忍著。
“理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桑樹掙開他的雙手,又將頭轉向了窗外。
“你剛才是不是看到我跟孟新蕊了,我們真的沒什麼,我……”文天朗不得不再次將她扳過來,強迫她麵對他,急切地解釋道。
可是他的話卻被桑樹打斷了:“你什麼也不用跟我解釋,我沒有誤會你什麼,你願意跟哪個女人在一起是你的自由,我不是你的誰,無權幹涉!”
“桑桑,你一定要這樣嗎?”文天朗已經拿她沒轍了,隱忍的怒意即將噴薄而出。
他不明白,他究竟要怎樣做,她才肯乖乖地留在他身邊。
她是他欲望的良藥,她是他孩子的母親,她是現在他心裏最在乎的女人!可是,她卻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