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報警。你盡快趕回來吧,詳細的你到了再跟你解釋。”文天朗說完掛斷了電話。
快到約定地點的時候,他接到了齊航的電話。
原來他走的這幾天,文氏內部出現隱秘動蕩,好幾個股東紛紛將手裏的一部分股份轉手給了一個陌生人。而代理總裁職務的簫天馳,這幾天跟美國這邊聯係頻繁。
文天朗突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心下有了別的計較。他讓齊航盯緊國內,他很快就會回去。
趕到約定的咖啡廳時,文天朗很快找到了給他打電話的人,是個美國人,但是他根本就不認識他。
“文總果然守約啊!東西都帶來了嗎?”那人戴著大墨鏡和口罩,跟這優雅的咖啡廳顯得格格不入。
“我的人呢?”文天朗並不坐下,隻是隱忍著怒意,居高臨下地斜睨著那人。
那人看到這樣的文天朗,心裏忍不住一個哆嗦,這種如君王臨朝的氣場給他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給,往那個方向看!”那人拿出一副望遠鏡,手指著咖啡廳外麵的某一個方向。
文天朗接過來順著看過去,馬上就看到不遠的建築裏,桑樹被綁在椅子上,身邊站著幾個彪形大漢。
她的頭發和衣衫都很淩亂,大概是反抗的時候弄的。
對麵的桑樹似乎感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抬眼朝這邊看過來。她似乎真的看到了文天朗,情緒馬上激動起來,眼裏的淚水簌簌落下,身子在椅子上不停地扭動。旁邊的一個男人立刻給了她一耳光,她的頭被扇得偏到了一邊,人終於安靜下來一些。
文天朗看得心驚膽戰,恨不得立刻飛過去將那幾個人暴打一頓。
“文總不要激動嘛!隻要你按我的要求做了,那女人我馬上就會放了。”身邊的男人見文天朗的樣子更得意了,適時地提起了電話裏說的事。
文天朗拿下望遠鏡,腦中突然閃過什麼,讓他意識到似乎錯過了什麼細節,於是再次舉起望遠鏡,又將椅子上的桑樹看了一下,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女人絕對不是桑樹!她的身體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左側鎖骨下方米粒大小的紅痣,曾經讓他倍覺性感撩人。
而對麵那個被綁著的女人,雖然無論樣貌還是神行都酷似桑樹,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但是他們卻忽略了那顆紅痣。
他內心突然一陣狂喜,但是臉上卻還是很緊張的樣子,似乎很心疼對麵的女人。
“很抱歉,你的要求我做不到了!”文天朗又仔細看了一遍,再次確定後,才放下望遠鏡,冷聲對那個男人說。
“什麼?”那人不相信似的站了起來,然後指著對麵,“你不要你的女人和孩子了?”
“她要真是我的女人再說吧!”文天朗說完就走出去了。他現在必須爭分奪秒,搶在這些人之前找到桑樹,不然到時候他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那個男人看著他走出去了,立刻掏出電話:“老板,他竟然不管那個女人,走了!”
“哦?你確定你找的人與我給你的照片上的人非常相似?”對方感到有些不可置信,難道他高估了文天朗對桑樹的感情?
“豈止是相似,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但他竟然沒有相信!老板,對不起,我沒完成任務!”男人感到十分愧疚。
“好了,你也不用自責了,你繼續派人盯著他,有什麼情況馬上跟我說。”對方並沒有過分責怪他,又吩咐了幾句,就收了線。
雖然確定了剛才的女人不是桑樹,但是現在文天朗也不知道她的任何消息。
他不是沒想過報警,但是萬一這個女人隻是來試探他的誠意的,真正的桑樹還在他們手上的話,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他開著車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轉著,不知不覺間又將車開回到了桑樹之前暈倒的地方。
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將她帶走了,又走進店裏去問當時目擊的店員。
正好他們的老板也在,文天朗跟老板說明了情況,請求看一下店外的監控錄像,老板爽快地答應了。
監控錄像裏,文天朗看到桑樹一臉痛苦地蹲在地上,然後有一輛車停在了旁邊,下來一個男人。他背對著攝像頭,所以看不到臉。
桑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喜色,嘴裏說了三個字,文天朗從口型判斷是他的名字。看到這裏他的心一陣抽痛,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在她身邊。
但是當她抬頭看清來人時,卻是滿臉錯愕,然後就暈倒了。
她看到了誰?她暈倒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還是因為突然出現的男人?看桑樹錯愕的表情好像認識的那個男人,那他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