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覺得他對她的感情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可是她還是不相信他。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在這一點上很挫敗。
桑樹一下子被他吼得愣住了,不是因為他的聲音大,而是因為他說的那句話。
“我連你的心都想要,我連你的心都想要……”她的心在這一刻狂跳不止,眼裏的淚水終於順著臉龐滑落了,不過這卻不是絕望傷心的眼淚。
“文天朗,你……你剛才說什麼?”桑樹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了一些,看著他激動地問。
他說了什麼?他剛才一怒之下說了什麼?文天朗突然有一瞬間的失憶。
“文天朗你個混蛋!傻瓜!”桑樹看著他突然呆愣的樣子,用手胡亂地抹了把臉,然後從地上爬起來,推了他一下。
桑樹那一下的力道並不重,與其說在推他,不如說在撒嬌,而她說話的語氣和臉上的表情也和剛剛判若兩樣。
文天朗突然就恢複記憶了,他想起來了他說的話。他說,他連她的心都想要。
可是,他原本不是想要說這句話的,它是怎麼蹦出來的呢?
隻是他還來不及細想,腰就被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環上了,桑樹毛茸茸的腦袋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這……是什麼神發展?這女人現在是要鬧哪樣?
桑樹摟住他的腰之後,小手在他背後一下一下用力地拍打,邊打嘴裏邊恨恨地說著“混蛋”。
她不斷地抽泣,淚水很快打濕了文天朗的胸膛。那滾燙的淚水,灼得他心口疼痛不已。
他的雙手就舉在桑樹的身體兩側,卻遲遲不敢撫上她的肩。他怕,怕這隻是一場求而不得的夢、一次很快就會消失的幻覺。
桑樹哭夠了,抬起小臉看著文天朗。文天朗也正糾結著眉毛,疑惑地看著桑樹。
“傻瓜!”桑樹忍不住在他胸口拍了一下。
文天朗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仍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害怕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變化。
但是,桑樹梨花帶雨的小臉突然就湊近了,然後,他就感覺兩瓣溫暖柔軟的唇就覆上了他的薄唇。
他現在感覺自己被點了穴道一樣,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了。實際上他是被桑樹此時的舉動弄懵了。
桑樹隻是在他的薄唇上輾轉,卻不好意思深入了。知道她缺氧了,才從他唇上離開,然後撫著心口用力地呼吸。
文天朗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雙手用力地抓住她的雙臂,迫使桑樹不得不看著他。
“你知道你剛剛都幹了什麼嗎?”文天朗的聲音已經褪去了之前的冷冽,變得低沉沙啞,透出魅惑人心的性感。
桑樹的臉“騰”的一下就燃燒起來,她趕緊把頭又低了下去。
“看著我!”文天朗語氣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桑樹哪裏還敢看他,推著他就想離開。
文天朗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臂,讓她不能離開,然後附在他耳邊蠱惑道:“既然點了火,就負責把火滅了再走!”說著還故意用胯間的某物撞了她一下。
桑樹更是驚得想要逃走了,因為她清楚地感覺到了文天朗勃發的欲/望。
“滅火找水去!”桑樹掙脫不開,隻好把臉轉向一邊,不自在地說。
“好啊!”文天朗的唇開始從她的耳廓遊移到了她的脖頸,“不過隻有你那裏的水才管用,別的水不行!”
文天朗的話很隱晦,但是卻很澀情。對桑樹這種少經人事但又能理解其意的孩子來說,足以讓她找個地縫鑽進去。
桑樹隻感覺她的的臉再次燃燒起來,連帶著渾身上下都像著了火一樣。
“我沒有,你放開!”桑樹羞得直掙紮,辯解得有氣無力。
“你有!不信讓我找找,找到了你就用它幫我滅火!嗯?”文天朗的唇慢慢在她身上遊走,喉間吐出的話更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我沒……唔唔……”桑樹的抗議和辯解全部被文天朗吞了下去。
接下來的一切就太順理成章了。
房間裏,昂貴的水晶吊燈灑下溫暖朦朧的光,將房間裏的氛圍調節到了極致曖昧。大床上,一男一女光裸著身子,揮灑著汗水與淚水,完成著人類最原始的神聖使命。
這完全是一場你情我願的歡愛,沒有誰強迫誰,沒有誰被強迫。這也是一場身體和心都等待太久的歡愛,五年多的時光,他們在客觀上都為彼此守身如玉,經曆了誤會與和解、追逐與逃離,現在才做到了靈與肉的真正結合。
這一夜,桑樹感受了文天朗的溫柔與勇猛、寵溺和霸道。
她感覺那個她喜歡的文天朗回來了,打敗了那個魔鬼文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