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文天朗暫時不知道桑樹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哪裏,但他相信這回他一定能找到她,因為她帶著兩個孩子,還領著桑沐雪,目標比較大,找起來也會比較容易的。
他查看了小區的監控,發現那天桑樹回去之後沒多久就帶著孩子們離開了,看來是他的話嚇到她了。
他吩咐自己的人沿著監控的線索查,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他。而他則去找喬宇和古宛月,如果桑樹要跟誰聯係的話,那這兩個人的可能性最大了。
喬宇和古宛月也一直在緊張地等待桑樹的消息。直到這天上午十點左右,古宛月的手機響了,不過是短信:宛月,我和媽媽還有寶貝們要離開C市一段時間,你們不要擔心。替我轉告我哥還有簡書行,但是千萬不要讓文天朗知道我聯係過你。你也不要問我在哪裏,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幾個人看完,古宛月和喬宇都鬆了口氣,文天朗則是黑了臉色。但當他們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桑樹的電話又是關機狀態了。看來她是真的不想讓他們找到啊。
喬宇看著氤氳著怒氣的文天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談談吧!”
文天朗不置可否,但還是跟了出去。
古宛月納悶: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這麼好了?她似乎嗅到了奸/情的味道!呃,怎麼能這麼想喬宇呢?
“文總你答應過我不傷害桑桑的,可是現在你似乎沒做到啊!”喬宇開門見山,有些責備文天朗。
“喬總放心,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文天朗也不含糊,向他保證,然後又說道,“她回來之後,還希望喬總能陪我演一場戲。”
“哎,桑桑這丫頭,什麼時候能認清自己的心呢?”喬宇並沒有馬上答應文天朗,反而使自言自語了一句。
是啊,她什麼時候能認清她的心呢?文天朗也在心裏問著桑樹,可是她現在沒法回答。
因為她現在正忙著收拾他們的新居——一幢獨立的二層小樓。
這是早上才租下來的房子,房主是桑沐雪和桑樹的外婆以前的鄰居。這房子本是他們的兒子一家修的,但沒住幾年他們一家就搬到城裏去了,而老兩口住老房子住慣了,新房子就空了下來。
桑樹他們到這裏的時候直接到的這老兩口家,跟他們說了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老兩口立刻提出讓他們去住兒子一家的房子。桑樹不好意思白住,要給他們房租,但兩人一直推遲。桑樹堅持,最後老兩口隻好要了極低的房租,還連說都是老鄰居了,怎麼好意思要錢。
這些淳樸的鄉村人,讓桑樹的心裏特別溫暖。
沒錯,桑樹帶著一家人星夜來到了桑沐雪的故鄉——蘇河村。
路上她已經跟桑沐雪詳細解釋過整件事情了,包括怎麼有的果果和慎慎,他們的父親是誰,現在是什麼情況。桑沐雪聽了卻是一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果果和慎慎也一直在問要去哪裏,桑樹隻是跟他們說要去外婆的故鄉住一段時間。因為清明節的時候他們跟著桑樹去過那裏,玩得特別開心,所以一聽說去的是外婆的故鄉,都高興得忘了問其它的問題了。
上午,整個蘇河村的其他村民都聽說桑沐雪帶著姑娘和外孫子回來了,並且還要住上一段時間,都過來看他們,幫他們收拾屋子。所以沒用多久,桑樹他們一家就搬到了收拾好的房子裏。
桑沐雪跟老鄰居們寒暄聊天,小家夥們跟村裏的同齡孩子玩鬧,桑樹一個人又靜下來了。她一靜下來,腦子裏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文天朗,想到了在C市發生的一切,感覺整個人都亂糟糟的。
她不想已經離他那麼遠了,他還能影響到自己,所以跟桑沐雪他們說了一聲,自己一個人出去轉轉。
不知不覺走到了河邊。這條河名叫蘇河,是清江的支流,也是蘇河村的由來。
河水不深,非常清澈,能看到河底的石子細沙和遊來遊去的小魚小蝦。水草隨著流水飄動,如起舞的舞者,扭動著婀娜的身姿。河的兩邊是成片的稻田,稻子已經快謝花了,但還有濃鬱的稻花香迎麵吹來,沁人心脾。
桑樹忍不住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感覺腦子也不亂了,心中積鬱的濁氣仿佛都被這裹挾著稻花香味的陣陣和風吹散了。
“你是桑桑?”桑樹正獨自享受這難得的寧靜,身後突然傳出一道疑惑的男聲。
桑樹有些不快地回過頭,皺眉看著來人。
這是一個三十上下的男人,身材挺拔,模樣周正,鼻梁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手裏夾著一個公文包,一副幹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