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人都走了,隻剩那個笨女人躺在床上休息時他才出來。
看著床上蜷縮成一團、嘴裏喃喃著“好冷”的女人時,他的心有些被揪著般疼。
他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燙,看來是發燒了。他剛要拿開手,桑樹卻一把抓住了摁在她額頭上不鬆開。
他用力地掙脫出來,去擰了一條熱毛巾搭在她額頭。她似乎安靜了一些,但依然在喊冷。
他四處看了看,又上櫃子裏翻了翻,並沒有看到多餘的被子。想了想,他掀開被子自己鑽了進去。
此刻他真的後悔了,為什麼要為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軟?現在好了,自己找罪受!
桑樹身上女性特有的體香不斷鑽進他的鼻尖,她柔軟的身子時不時地在他懷裏蹭一蹭,他是個五年沒有過性福生活的血氣方剛的男人,哪經得住這樣的“挑/逗”,小天朗很快就抬起了頭。
可是懷裏的女人現在是病患,他再怎麼饑渴也不能對她怎麼樣,於是他想掙開她去樓下取一床被子上來。
但每次他想拿下她環抱著自己的手時,桑樹卻抱得更緊了。多次之後,他終於成功地掙開了她。
取了被子上來給她蓋上,他趕緊去衝了個涼水澡,把那躁動的欲火壓了下去。
再出來時,桑樹額頭上的毛巾已經掉落下來了,他隻好又給她換了好幾次,直到感覺她額頭沒那麼燙時,他才隔著桑樹的被抱著她,然後蓋著自己的被沉沉睡去。
夜深沉,人入夢。
曙光劃破夜的黑暗,送來新的一天。
桑樹迷迷糊糊間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把自己箍得很緊,想要動一動卻動不了。
她終於受不了這種近乎窒息的感覺,慢慢睜開了眼睛。
嗯,是自己的房間。可是,怎麼有種淡淡的薄荷清香?而且還那麼熟悉?
咦,這被子似乎很陌生啊?難道是母親昨晚給她蓋的?
不對,這裏還有別的生物的呼吸聲。轉頭一看,媽呀!文天朗這個混蛋什麼時候上來的?
桑樹這才驚覺自己是被他抱著的,不過還好是隔著被子抱的。
他現在睡得很沉,俊臉沒有了白日裏所見的霸道、張狂、冷酷、算計,安靜如初生的嬰孩。
對於以前的顏控桑樹來說,這張臉絕對是致命的誘惑,隻是現在,這張臉是她擺脫不掉的噩夢。
再次動了動,想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卻見他堪比女人的長睫毛輕顫,似有醒來的跡象。
桑樹趕忙閉上眼睛,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幾次三番出現在自己床上的男人。
文天朗悠悠轉醒,動了動酸麻的雙臂,又害怕把桑樹弄醒,所以動作極輕。
抽出手來摸了摸桑樹的額頭,很好,燒退了。看來這個女人體質不錯,上一次發燒也是一夜之後就好了。
不經意間,文天朗察覺到懷裏的女人顫動的眼皮和睫毛,原來她已經醒了,在裝睡呢!
剛想捉弄捉弄她,卻聽到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不好,有人要進來!
兩人心中同時閃過這個念頭,桑樹也猛地睜開了眼睛,驚愕地看著文天朗。
桑樹:怎麼辦?你快躲起來!
文天朗:躲肯定是來不及了!
桑樹:完了完了完了!
文天朗:進來了!快閉上眼睛!
進來的人腳步聲極輕極輕,邊走邊輕聲試探地叫著“桑桑桑桑”。
是果果小寶貝!桑樹的心懸得更高了,完了,還是被發現了!
果果小寶貝昨天一天都沒見到媽媽,晚上又聽說她受傷了,本來是要等她回來看看她再睡的,可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所以今天他特意強迫自己早一點醒來,想趁她還睡著進來看看。
別看他一副小大人樣,他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他是媽媽控的。
隻是,眼前的一幕是怎麼回事?怎麼桑桑的床上有個……大號的自己?文天朗也正睜了眼睛淡定地看著這個突然闖入的……小號的自己。
果果皺眉:你怎麼在桑桑的床上?
文天朗無辜:我也不知道!
果果怒瞪:你抱著桑桑幹什麼?!
文天朗繼續無辜:啊!我怎麼抱著她了?我也不知道啊!
……
兩人眼神一番你來我往,硝煙彌漫。而蒙在被子裏的某隻鴕鳥簡直想床上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好把自己漏下去。
這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是腫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