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星?有什麼事嗎?”文天朗輕皺眉頭。
古宛星的臉跟著心瞬間下沉,但又馬上換上甜蜜的笑顏。今天爺爺的生日,她特意打扮了一番。
淡金色的抹胸晚禮服包裹著她曼妙玲瓏的高挑身段,露出的肌膚散發著白瓷般的細膩光澤。臉上精致的妝容更將她的美襯托得淋漓盡致,好看的鳳眸含情脈脈,紅唇微翹,誘人遐思。
很多男人都無法從他身上移開目光,可是她心裏的那個人卻這麼拒人於千裏之外,怎麼能不叫她懊惱。
其實文古兩家一直交好,孩子們從小一起長大。現在兩家家長有意撮合文天朗和古宛星,然而兩個當事人卻想法各不相同。
文天朗知道後不以為意,他對古宛星隻有兄妹之情,所以完全沒把家長們的提議放在心上;
但古宛星就不同了,她自小就喜歡文天朗,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成為他的妻子,現在家長們都同意,怎麼能不叫她欣喜若狂。
所以她現在用盡各種方法對文天朗可謂窮追猛打,搞得文天朗不勝其煩,總是有多遠躲多遠,實在躲不過就冷淡以待,就像現在這樣。
可古宛星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放過他!
“天朗哥,你就這麼不願意見到我嗎?”古宛星低著頭輕聲問,再抬頭時已雙眼微紅,眸中水霧彌漫,泫然欲泣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於心不忍。
文天朗卻無動於衷。但他也不想在古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惹她不快,隻好敷衍道:“沒有!”
“那你過來陪我跳支舞好不好?”古宛星打蛇隨棍上,抓著文天朗的胳臂就撒嬌央求。
此時舞曲恰好響起,人們都雙雙對對翩翩起舞了。文天朗不好拒絕,隻得僵硬地點了點頭。
古宛星在心裏小小地歡呼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了,絲毫沒注意文天朗越來越黑的臉色。
一支舞,古宛星全情投入,文天朗心不在焉。即便是這樣,他們仍然成了全場的焦點。
“他們真般配啊!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有人如是感慨。
“哼!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以為文總真能看上她嗎?”某女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要是牽著她手的那個人是我就好了!”某男各種羨慕嫉妒恨。
……
終於熬到一曲終了,文天朗正想找個借口離開,就有人來找古宛星。
文天朗長出一口氣,剛要穿過人群向大廳門口走去,放在兜裏的電話突然響了。
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文天朗嘴角不自主地微揚,先前因古宛星帶來的不快已一掃而空。
邊快速摁下接聽鍵,邊向一旁的陽台走去。
隔絕了大廳裏的喧囂,他單手抱胸麵對著城市的夜色,話筒裏傳來了女孩子咯咯的笑聲。
有人推開陽台門的聲音,文天朗轉過身來。
桑樹從洗手間出來後,本想就此離開的。反正她在這裏也沒有認識的人,也幫不到喬宇什麼忙。奈何喬宇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這麼晚回家,非要她等著他一起。
不想再回到喧鬧的人群中去,桑樹四處搜尋著清淨之處。
推開陽台的門才發現有個男人在講電話,許是聽到推門聲,所以轉過了身。
桑樹見自己打擾到別人了,就準備退出去。
卻見那男人眼睛驀地大睜,活像見到了鬼。
媽呀!太嚇人了!趕緊走趕緊走!桑樹一手捂著自己的小心髒,一手開門。
但對方似乎並不想讓她就此離開,一把抓住她開門的手,稍一用力,就將她拽到他麵前。桑樹在慣性作用下毫無防備地撞在了男人結實堅硬的胸膛上,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幹什麼啊?神經病啊你?”桑樹惱怒得不管不顧了,隻想臭罵這個男人。
那男人卻並沒有出聲。桑樹抬起淚眼,就看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前胸看。
桑樹驚得立馬用沒被抓住的手擋著前胸,一邊掙紮一邊大喊:“放手!你個色狼!”
男人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她抓得更緊,好像害怕她跑掉似的。
桑樹吃痛,憤怒地瞪著男人,卻見男人的臉色堪比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要多陰沉有多陰沉;星眸裏的怒意正洶湧澎湃、滾滾而來。
桑樹楞了,她有得罪過這個男人嗎?好像她根本就不認識他吧?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喂?哥,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男人握著的電話裏傳出略帶焦急的女聲。
“回頭打給你!”沒等對方再說話,男人快速地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