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塵埃落定?(1 / 2)

宿醉果然不是好事情!文天朗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幽幽轉醒。

窗外的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看來時間已經很晚了。

這是哪裏?好像不是文宅?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起身,被子從身上滑下來,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被種上了許多……小草莓!!!

他幾步下地,來到衛生間的鏡子前。天哪,連脖子和下巴上都有!

這個該死的小女人,這讓他今天怎麼出門去工作?

不過想想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更多,內心又平衡下來。

想到昨夜的瘋狂,文天朗的嘴角勾起了大大的弧度。雖然現在的形象有礙觀瞻,但是這是他愛的女人留給他的,他甘之如飴。

再次回到床上,才想起來剛剛就沒有看到桑樹。

剛剛隻顧得自己身上的小草莓了,忽略了這一點。現在想來,似乎桑樹昨晚就離開了。

這個小女人肯定是害羞了,就算是自己,有這麼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也會有些尷尬的。

那就讓她害羞去吧!

於是文天朗給桑樹發了條短信:桑桑,昨晚運動量過大,今天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來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他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明,然後想象著桑樹看到這條短信臉爆紅的樣子,心情更好了。

就連文天朗公司的員工都覺得,這是近段時間以來最暖和的春天。

但是這春天隻持續了一天,短到他們以為是錯覺,然後就是沒有盡頭的更嚴酷的寒冬。

文天朗晚上在文家人都睡著了之後,偷偷地出了文宅,將車開回了麗水嘉園。

他吹著口哨甩著鑰匙,想到馬上要見到桑樹,心裏美得冒泡泡。

從她昨晚的表現來看,她也是無法放下他的,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因為那些亡故的人而錯過彼此呢?那些死去的人也是希望作為親人的他們能幸福的吧?而那些阻止他們的人,不過是持一己執念,借亡人之故來彌補他們自己的遺憾。

打開門,因為沒有人住,又到了初冬,屋裏異常冷清。

文天朗徑直走進臥室,將外套甩在床上就走進了衣帽間。

可是當他推動擋在上麵的木板時,卻怎麼也推不開。

這種情況曾經出現過,那個時候桑樹帶著桑沐雪和果果慎慎躲到了蘇河村。

那麼這一次,她也躲起來了嗎?文天朗的心“咯噔”一下,轉身疾步出了自己公寓向樓上走去。

連敲了數聲門,都沒有人來開,那種不好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了。

如果她這次又躲了,會躲到哪裏去了呢?

文天朗又敲了好久的門,但是一直沒有任何回應。

他隻好轉身回到樓下,拿出電話打給了桑樹,可是,電話裏卻傳來了機械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他不死心地繼續打,結果都是一樣,他氣得一下子將手機摔在了床上。

她果然又躲了!

難怪她昨晚會絲毫都沒有反抗,反而那麼瘋狂,是早已經決定了要離開,以這種方式來跟她告別的吧?

該死的女人!

他再次拿起電話,卻是打給了齊航。

“給我查桑樹的行蹤!立刻!馬上!”他幾乎說得咬牙切齒。

桑桑,你等著,再逮到你你休想再逃脫了!

而被他念叨著的桑樹,此時正望著機艙外出神,突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桑桑,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果果立刻緊張地問道。

桑樹搖頭笑道:“沒有,隻是鼻子裏有點癢。”

“媽媽,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地離開啊?是不是以後都不回來了啊?那樣我就見不到爸爸了!”慎慎十分不解,委屈地眨巴著大眼睛等著她回答。

桑樹心裏一陣鈍痛,她知道慎慎對文天朗的喜愛,但是她還是自私地剝奪了他們的父愛。

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了決心,要徹底地離開文天朗。

昨天,她看到了文天朗相親。說不在乎肯定是假的,但是就算再在乎再心痛,她也不能表現出來。就像他昨晚說的,隻要她說一聲在乎,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她承受不起他這麼沉重的愛,也正因為心裏愛著他,所以不願意看到他放棄父母親情,不願意他背負太多的東西。所以,她必須馬上離開他,越遠越好,希望他一輩子找不到自己。

可是她舍不得他啊!這是她真正愛過的也正在愛著的男人,是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她是那麼想永遠跟他在一起,所以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之後,她沒有馬上攆他走,隻是冷言冷語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