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願賭服輸(3)(1 / 1)

的確,他靳墨森在賭場混跡這麼多年,還不曾輸過。

第一場先是三個男士坐場,靳墨森做莊。

如靳墨森所想,今日這個遊戲的確就是針對靳墨森來的。

誰讓他至今孤身一人,幾年來潔身自好地身邊沒有出現過一個除了薄昀樂以外的女人。

而這個賭注虐的不就是單身狗麼,他們自然樂得看靳墨森吃癟。

眼下,桌上的牌麵還未有一個人爆牌和停牌,靳墨森稍稍解開了手腕處的一顆紐扣,向上輕挽,他散漫地往沙發後背靠過去,姿態慵懶且閑適,低頭看了一眼牌桌上自己的牌麵,勾唇輕笑了一聲。

他笑起來也好看,那輕輕撩起的唇角在流轉的燈光下帶著幾分邪氣輕佻,足以配上一個詞,顛倒眾生。

偏生他的好看的眉目間,卻帶著幾分鐫刻入骨的冷冽與疏離。

正如靳墨森曾說過的一句,這世上多的是向他趨之若鶩的女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在了解他以後靠近他。

靳初揚敲了敲桌麵,直視著坐在對麵的靳墨森,輕挑眉梢,“發吧。”那眉目間的威脅意味十足。

靳墨森交疊的雙腿上下換了換,一隻手指仍是曲著敲著牌麵,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的笑意愈深,“繼續。”

繼續發牌,靳墨森拿到了一張紅心八,牌麵十七,而靳初揚牌麵已經達到了二十。

原本慣常低沉的聲線都略微拔高,靳墨森挑眉看向靳初揚,聲音帶著點散漫的笑,“你故意的?”

靳初揚笑了笑,“是故意的你又能怎樣?”

靳墨森臉上那帶著點邪氣的笑就慢慢的收了些。

將自己的底牌翻開,紅心四,二十一點,明明是他贏了,靳墨森卻是道,“我輸了,你翻牌吧。”

一旁的黎夕諾完全愕然,不是說誰先到二十一點誰贏麼?

靳希言卻是在此時插嘴說了一句,算是解了黎夕諾的疑惑,“BlackJack>二十一點>其他點球,哥的底牌應該是黑心Ace。”

果然,靳初揚輕挑起底牌,牌麵朝上,赫然就是那黑心Ace。

靳初揚本就與靳墨森實力相差無幾,這麼多年實力也沒退步過,現在又有靳希言相助,於是第一場,靳墨森便輸了!

“說吧,想讓我唱什麼歌?台詞是什麼?”

“歌嘛,就唱《做我老婆好不好》,至於台詞,就說歌詞裏麵的一句——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該往哪兒走,就留在我身邊做我老婆好不好。”

薄昀樂扒著他的胳膊,笑的很是幸災樂禍,“哥,我相信你,今晚一定能給我找來一個嫂子,加油!”

嗬!

眼角眉梢處撩起了笑意,扒開她的身體,靳墨森脫下黑色外套扔到了薄昀樂懷裏,旋即起身,隻留下一句,“願賭服輸!”

其他人都知道,靳墨森是一個那般驕傲的人,讓他輸一次已是難得,但能讓他說出那所謂的願賭服輸四個字,也隻有他在乎的人能做到而已。

Allen正好在此時回來,靳墨森與他低聲說了幾句,Allen便向後台跑去了。

舞池中央,一聲脫口而出的“我靠!”,也不知是誰先爆了粗口,隻見整個酒吧一瞬間黑暗了下來,不算是伸手不見五指,但十米開外的確是再辨不了物。

卻也隻是一瞬間,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慌亂與鬧場,便連一句罵人的髒話都聽不到了,全場寂靜如無聲,靜得隱隱約約隻能聽到雞尾酒在高腳杯裏晃動的聲音。

靳初揚和黎夕諾他們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們完全不需要慌亂,可是其他人呢?竟是絲毫不顯慌亂,可是剛剛滅燈的那一刻她分明聽到了很多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啊。

那麼便隻有一種可能了。

他們這是不敢鬧場?即便是趁著黑暗鬧場也不敢?想到這,黎夕諾又對那個妖邪的男人狠狠佩服了一把!

就在這種沉寂到可怖的黑暗中,眾人也隻能瞧見一個若隱若現、身形筆挺的輪廓,正緩緩地朝舞台中央走去,然後站定。

靳墨森整個人都溺在黑暗裏,隻有黑曜石一般的瞳眸之中微微浮動的流光才能讓人看見光暈,才能夠讓別人知道,舞台上還站著一個活人。

燈光漸漸流轉,男人好似自黑暗中走出來的墮天使,眉目間都沾染著那一絲邪氣,配合他頎長纖細的標準身材,以及那股妖邪得魅惑眾生的氣質,成就了一種致命的性感,勾人墮落。

而另一個半敞的包間內,一個看起來溫溫軟軟天真無害的女孩正緊緊盯著台上的那個美得顛倒眾生的男人。

她看見,琉璃斑斕的燈光下,那個男人薄薄的唇色淡然如水,還有一抹放蕩不拘的笑浮動著,向台下投出了一道俯瞰眾生的目光。

然後,眾人聽到,靳墨森那帶著十足慵懶的低沉嗓音如同天籟,就好像從每個人頭頂上砸下來一般。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