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
“你閉嘴!”殘陽的態度讓馮世遷很是火大,正想繼續開口,而這時一陣大風起,陰沉沉的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
“世遷!”黎晝捂著胸口,餘光看見了耿清風的視線,還未來得及阻攔,耿清風已拔出了天正劍。
“妖女!去死吧!”耿清風大喊一聲,天正劍便直向馮世遷而去。也不知是耿清風控製著天正劍,還是天正劍控製了耿清風。
就在大家都在擔心著馮世遷的時候,馮世遷也不甘示弱,一甩巫邪之鞭,正麵迎接著那被黑氣環繞的天正劍:“該死的人是你!”
“世遷小心!”段久年心中一緊,馮世遷就這麼離開了他保護範圍。想都不想便衝了過去,卻被殘陽在途中以殘陽劍所阻攔。
“你的對手是我。”殘陽淡漠地說出了這麼幾個字,臉上沒有一點情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段久年焦急得看著不遠處單槍匹馬與耿清風對戰的馮世遷,恨不得將擋在他麵前的任何人都一劍殺死。
殘陽身子一僵,被段久年找到了漏洞,側身躲開了殘陽劍,而此時,另一把長劍卻向段久年的腰間而來。
“哪輪得到你在這兒說話?!”羅雨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段久年的腰。段久年躲避的同時,一把金碧輝煌的長劍——耀明劍,憑空出現,輕而易舉地挑開了羅雨的長劍。
段久年回頭,隻見解傾遙笑著看著自己,心中一股暖意。“遙,這女的給你。”段久年話剛落,殘陽劍又一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別說給我,嫌棄。”解傾遙瞥了一眼羅蘭,果斷又向著攔住段久年去路的殘陽而去,而在轉身,卻又見:“世遷!”
不過是瞬間,在他小看了羅雨的時候,羅雨竟直徑向馮世遷而去。
與此同時,一聲慘叫,是女聲。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都一心向著馮世遷,甚至是不願意接受心中的想法。
而,就當眾人的視線都鎖定向馮世遷的時候,一身著粉色長袍的男子,擋住了馮世遷,拔劍,挑開,轉身,刺向羅雨的胸口。動作一氣嗬成,連貫到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那一聲慘叫,空氣中的血腥味和粉色衣袍上的一灘血水,被雨水衝刷著。
“真卑鄙。”一身粉色長袍的冷渺雨不屑地看著跪倒在他麵前的羅雨。
“你還蠻拚的?”丘令羽收回了準備向羅雨發出的雨翎,對著冷渺雨挑了挑眉。
冷渺雨將長劍扔給了一旁的魔兵,拍了拍手,繞過羅雨的屍體,憤憤一言:“最恨玩陰招的了。”
然而在眾人都為冷渺雨喝彩的時候,都看著丘令羽和冷渺雨拌嘴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羅雨的死激怒了耿清風,也挑起了天正劍的欲望。馮世遷緊皺著眉頭,逼著自己不分神。
巫邪之鞭扭著身子,卻難以抵擋住天正劍黑氣纏身的貪婪。
“丫頭!”何常青一看見情勢不妙,連忙推了推解傾遙,“遙兒!快把她拉走!”
“世遷!”眾人異口同聲到,那一刻心跳急促又猛地停止,好似懸空在自己的身子裏,恨不得讓時間停止,讓天正劍停下對馮世遷的攻擊。
“休想。”殘陽冷冷一言,一劍向解傾遙後背而去。
憑空出現的大火襲向殘陽持劍的右手,被迫收回了殘陽劍。巫炎紅著眼,手心還冒著一絲煙霧:“世遷是瞎了眼了會喜歡上你這家夥!”
殘陽一愣,依舊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殺了他不就好了?”丘令羽話語剛落,馮世遷的心便懸了起來。忍不住看向了殘陽,卻被耿清風重傷了肩膀。
“世遷小心!”段久年大喊到,卻無奈一直被殘陽擋住去路,天正派的弟子像是約好了一般,將馮世遷與段久年等人隔絕了起來。漸漸地馮世遷的身影離大家越來越遠。
“哼,愚蠢。”耿清風冷哼了一聲,將馮世遷玩弄於股掌之間。
殘陽見馮世遷受傷的那一刻,手中的殘陽劍險些掉落在地,緊皺著眉頭,後退著,抵製著段久年等人。
“快攔住他!”鬱竹的魔屍從四麵八方趕了過來,但似乎都是無用功的徒勞。
段久年看著馮世遷肩膀的傷,染紅了她的衣袖,像瘋了一般打退了四周的天正派弟子,手持引魂簫看著馮世遷,奏響了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首曲子——斷魂曲。
“翎!趁現在!”冷渺雨轉身對丘令羽默契地點頭,圍向了殘陽。
熟悉的簫聲傳入馮世遷的耳裏,卻不同當初的憂愁,滿是殺意狂瀾。馮世遷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猛地轉身,見段久年一身月白長袍,染上血紅。玉簫在這場雨中依舊散發出幽幽的光芒。“不要…”馮世遷大喊著,卻被耿清風點了穴,昏倒在眾人的視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