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都很是默契地閉嘴,緊跟在紅蛇身後。
“這裏好像什麼都沒有吧?”不久,紅蛇停了下來,丘令羽看著四周一模一樣的樹林,反而更加不信任這條蛇。
“夜,有點奇怪。”巫溪兒抱起了紅蛇,看著四周,就像是迷宮一般,分不清東南西北。此時皎月當空,四周靜得出奇,沒有鳥鳴蟲吟,連風聲都捕捉不到。
“隱蔽。”黎夜輕聲說出這兩個後,便一躍上樹。丘令羽和巫溪兒緊隨其後。
“什麼情況?”丘令羽問到,看著四周,頓時覺得不安。
“是結界。”黎夜閉上眼,聽著四周的聲音,卻靜得出奇。又轉過頭看著一旁的巫溪兒問到:“你問問小紅,都感覺到了什麼。”
巫溪兒低著腦袋和紅蛇交流著,而後有對著黎夜和丘令羽說到:“它聞到這裏有血的味道。而且這裏有黑氣,連毒物都不願意呆在這兒。”
“那看來沒錯了,就是這兒。走吧。”說完黎夜縱身一躍,卻沒有再前進向前。
“夜,你去哪兒?”巫溪兒笨拙地爬下樹,紅蛇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對黎夜的行為很是疑惑。
“既然都到這兒了,不查探清楚就要回去?”丘令羽看著背後那片沒有盡頭的樹林,很是不甘。
黎夜看了丘令羽一眼,拎著巫溪兒便邁開了腳步,拋下了一句話到:“我們的任務是查探耿清風的位置,不是送死。”
丘令羽站在原地,猶豫不決,看著黎夜漸行漸遠的背影,無奈地邁開腳步離去。
蓬瑤島內,馮世遷站在島內最高的閣樓上,看著遠處的大海,卷起海浪,拍打著礁石。
身後的段久年,手中拿著月白色披風,輕輕披在馮世遷的身上,抱著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一浪卷著一浪,不停衝刷著海灘邊的沙,低沉的聲音,輕輕柔柔在馮世遷的耳邊響起:“在擔心什麼。”
馮世遷靠在段久年的懷裏,享受著段久年身上的溫度包裹著自己,眼裏是無盡的擔憂:“這樣下去,到最後剩下的,會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隻是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段久年歎了口氣,最終他放下了一場惡戰,而馮世遷卻沒能如此。他隻擔心,馮世遷的安危。
馮世遷理了理頭發,空氣中彌漫著鹹海水的味道,抬頭正好對上段久年那溫柔的雙眸,即便是擔憂,但此時卻忍不住揚起嘴角:“你也感覺到了吧,今天,隻不過是小小的前奏。”
“也許,是耿清風的警告。”段久年抬起手,幫著馮世遷理著被風挑起的發絲問到,“會不安嗎?”
馮世遷點了點頭,素手緊抓著欄杆,低著頭看著下頭一片漆黑的地麵,聲音輕柔卻掩蓋不住心中的焦慮:“說不會自然是假的。萬一…”
“不會有萬一。我們都在,所以不要擔心。”段久年緊抱著馮世遷,不讓她繼續說下去。一定不會有萬一得,段久年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不允許有任何萬一。
“你不會離開我的是嗎?”馮世遷轉頭,看著段久年得側臉,將耳朵貼近段久年得心髒,輕聲問著。
段久年親昵地,用下巴抵著馮世遷得腦袋,雙眸中滿是柔情蜜意:“定是不會。”
“我真貪心,我不想要你們任何一個人離開我。”馮世遷苦笑著,此時卻開始責怪著自己,是她…連累了大家。
“早就知道了。”段久年輕輕刮了下馮世遷得鼻子,滿是寵溺。而後又加重了力道,好似要把馮世遷融進自己的懷裏一般:“我要的不多,你在就好。”
“久年…我…”馮世遷輕輕退出段久年的懷抱,雙眸泛紅,淚水不經意從眼角滑落。
卻觸痛了段久年的心髒,瞬間把段久年弄得不知所措,笨拙地擦拭著馮世遷的淚水,聲音更加輕柔地看著馮世遷說到:“我知道。好了,收起小兔子的眼神,別弄得我欺負你似的。”
馮世遷點了點頭,但淚水還是忍不住落下。
“對了,黎夜回來了,紅蛇聞到味兒了,那兒有結界,黑氣估計也是天正劍。”段久年摸著馮世遷的長發,想起了黎夜交待的事,一邊不忘為馮世遷擦掉淚水。
“錯不了了,定是他。”馮世遷微微眯眼,握緊了雙拳,恨不得將耿清風碎屍萬段一般。
段久年心疼地看著馮世遷,溫柔得牽起她的手,隻是陪著最愛的人,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