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冷伯恩對世遷有機可乘。”沈嶼持著長劍,與上次同冷伯恩交手時有些不同,明顯感覺到冷伯恩的速度與力量都大有提高,不僅僅能躲過他沈嶼的劍,更是連丘令羽的雨翎都不能把冷伯恩如何。
巫邪一個躍身撲了個空,巫炎的烈火沒能準確地向冷伯恩而去,一寵一獸很是惱火。巫炎滿是怒氣地衝著沈嶼道:“誰不知道攔著她啊?跟打了雞血似的。”
“你也覺得冷伯恩不太對勁是吧?”丘令羽發動雨翎十分耗動內力,唇色大白,額角冒著冷汗,看著身旁緊皺著眉頭的段久年說到,話語有些吃力。
段久年搖了搖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那滿是戰鬥欲的冷伯恩,有些疑惑:“不可能,短短幾日,這功力具有如此成效,不可能。”
“哼,隻要控製了那妖女,我冷伯恩就讓你們嚐嚐什麼叫腥風血雨!”冷伯恩很是囂張,一個轉身擋住了巫炎的烈火,趁著控製,抬腿打向巫炎的後腰。
“卑鄙。”巫炎吐了口血水,緊握雙拳捶打著地麵,硬是被鬱竹和解傾離拉到白忘塵那兒。
緊接著,巫邪也敗了下來,前腳被擊中,銀白色的毛發染上了血色,若不是強被馮世遷召回,它巫邪還想奮勇而上,撕下那冷伯恩的血肉!
原本強而猛烈的攻擊,此時因為巫邪巫炎的退出,段久年、丘令羽和沈嶼的攻擊都出現了漏洞。冷渺雨的幻夢琴因前幾次強接下冷伯恩的攻擊,如今已不能再抵擋什麼。
沈嶼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冷伯恩,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姓沈的!這個時候你停下來作甚!”強忍著痛的巫炎,看著前頭直接拋下段久年和丘令羽的沈嶼,很是不爽。不顧身上的傷痛,正想著衝上去,卻被馮世遷攔了下來。
馮世遷因為剛接下冷伯恩那一掌,現在還覺得胸悶,但還是持著巫邪之鞭站在巫炎身前,對其說到:“他本不是我們的人,本就該不參與此事,能幫至此,仁至義盡。”
說完馮世遷便揮動著巫邪之鞭直向冷伯恩而去。
“世遷小心!”段久年和丘令羽一下亂了陣腳,打亂了現有的招數,隻想一心奔馮世遷而去。
“冷伯恩。”冰冷一語,馮世遷身旁的沈嶼淡漠地看著冷伯恩,眼裏滿是濃濃的鄙視,“現在的你,根本不是人。”
“哼,我冷伯恩甘願如此,不過你可要小心,有天你也會像我這樣,不過不是心甘情願,是被逼無奈。”冷伯恩冷笑著,但兩人的對話卻讓馮世遷等人摸不著頭腦,很是迷糊。
馮世遷緊握著巫邪之鞭,一次次打亂著冷伯恩的琴聲,這讓冷伯恩很是憤怒,一個幻影,一掌向馮世遷而去。
就在眾人為著馮世遷感到不安的時候,冷伯恩卻撲了個空。卻見馮世遷已在沈嶼的懷裏:“冷伯恩,你以為成了活死人的你,就天下無敵了麼?”
沈嶼有些虛弱,臉色已經泛白,微微皺著眉頭,但語氣還是很是強硬。
“活死人?”馮世遷等人都很是詫異,異口同聲地問到。還未等沈嶼解釋,冷伯恩便自個很是狂妄地說到:“哼,活死人又如何?我冷伯恩現在已經是無人能敵,又何懼你們這些螻蟻?你們殺不死我,殺不死耿清風的,哈哈哈哈哈!”
得知這事與耿清風脫不了關係,馮世遷心生怒火,鳳眸微眯,墨瞳中滿是冷意:“耿清風?嗬,也隻有你們這種人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我呸!妖女永遠是妖女!”冷伯恩很是厭惡地看著馮世遷,恨不得將她的臉刮花。而馮世遷也不甘示弱,在段久年與丘令羽的掩護下,巫邪之鞭扭動著,很是利落地向冷伯恩擊去。
忽進忽退,來來回回,誰都是身心疲憊。冷伯恩即便是功力見長也無法在馮世遷的幹擾在,完整地彈出咒語控製馮世遷。
但僵持太久,馮世遷等人已經沒有更多的精力與冷伯恩耗著。此時,泠泠琴音如流水,瀟瀟毅然。叮伶溫婉,同春風拂過眾人的耳旁,由心而靜。輕柔悅耳,讓人迷失,忘了最初,隻是靜靜。
待眾人緩過神來,才發現是冷渺雨盤坐與地,纖長的手指撥動著幻夢琴的琴弦。四周很是寧靜,寧靜得有些死寂。無聲無息。
“啊~!”
一痛苦的慘叫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冷渺雨淡漠地瞥了眼痛苦的冷伯恩,低著頭,琴聲不斷,纏綿,跌宕。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