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遷,我們先回去吧…”白忘塵擔心地看著馮世遷開口說到,“在這麼下去你身體會受不了的…”
“是啊世遷…先回去吧。”眾人紛紛安慰到。生怕馮世遷再次生病。
而馮世遷依依不舍地看著段久年離去的那個方向,並沒有打算邁開腳步。身旁的南宮景歎了口氣,也拍了拍馮世遷的肩膀說到:“先休息吧,待會兒朕派大夫給你看看。”
“多謝皇上,不過我們已經有大夫了。”巫炎沒好氣地對南宮景說到,將馮世遷從南宮景的魔爪下救走,攬進自己的懷中。至少他認為,段久年在這兒,南宮景定是知道的,並且還故意瞞著大家。
馮世遷等人這次是打消了離開赤耀城的念頭了,繼續留在這南國皇宮之中。
喝完白忘塵送來的湯藥,馮世遷便癡癡地坐在床前,看著不遠處掛著的玄色長袍。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輕聲語到:“馮世遷,你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麼呢?”
這時窗外一人影閃過,馮世遷一愣,順手拿起一旁的紅色外披便跑了出去。
“久年?”馮世遷有些不確定地喚著段久年得名字,可這時,出現在她麵前的人卻是…
“世遷姑娘。”
“…沈嶼。”馮世遷看著麵前得人兒,雖然淡然,到那瞬間的失落感還是躲不過麵前人兒的眼睛。
“看來你和我兄長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沈嶼笑著,可卻莫名地有些淒涼,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此刻為何如此牽強。
馮世遷歎了口氣,紅色的長袍在著晚風中不停地飄動,領邊的白色絨毛和這雪地很是相稱。馮世遷看著麵前的沈嶼,卻不知接下來的話該如何開口。關係非同一般嗎?她和段久年…真的不再有關係了嗎…可自己又怎麼會甘願放下。
“我根本就沒有弟弟。”
段久年最後的一句話還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究竟是段久年忘卻了這一切,還是…麵前的沈嶼來者不善呢?
她本應該相信段久年的話才是,早已經發覺沈嶼不對勁的她,可偏偏這個時候卻不想承認。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沈嶼依然是那副笑臉,雙眸中滿是笑意,“我突然發現,從第一次見到你之後,就再也沒看到過你會心一笑的樣子。”
“而我卻一直看著你的笑容。但這又如何,我始終看不透你的想法。”馮世遷的話模棱兩可,看著沈嶼那墨色的眼睛,眼裏分明能看清自己的影子,可為什麼…卻看不清沈嶼這個人…
“不過,你所想的我全都看透了。”沈嶼依然笑著,百年不變的表情。倒有些神秘的樣子看著馮世遷。
馮世遷有些疑惑,眨巴著眼睛,很是好奇。但語氣卻是淡然:“說說看。”
“你在想,我到底是誰。”
馮世遷一愣,有些差異地看著沈嶼,可沈嶼那無害的笑容卻沒讓她感覺到一絲殺氣。
時間就好似靜止了一般,兩人相視著,隻有那晚風呼呼,寒冷,且刺骨。
天再次暗了下來,藏藍的天空有些發黑,烏雲低壓,渺無星月,這是大雪的前兆。
恰此時。一陣大風起,吹得馮世遷睜不開眼。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響起,馮世遷緊皺著眉頭,這笑聲她再也熟悉不過了。
“哼,妖女!”
“好久不見。”風止,馮世遷很是淡漠地看著眼前的人。平淡地一語,更多的是無奈。
而那冷月琵琶已證實了她的身份——冷伯恩。
冷伯恩冷眼看這馮世遷,又看了眼她身邊的沈嶼,倒是有些意味深長的樣子。
“哼,妖女,今兒我冷伯恩來拿你的命了!”冷伯恩冷笑著,就像玩弄一隻小螞蟻一般,不屑地看著馮世遷。
馮世遷右手緊抓著腰間巫邪之鞭,將沈嶼護在身後,對身後的人兒說到:“你快走。”
“你打不過她。”淡然一語,此時的沈嶼臉上很是淡漠,以往的笑容早已不知所蹤。隻是一語,卻讓馮世遷愕然。
馮世遷一愣,看著沈嶼那冰冷的樣子,一瞬間卻和鬱竹有些相似。馮世遷苦笑,沈嶼不是段久年的弟弟麼?和鬱竹又有何關係?不,他不是段久年的弟弟,自己…連他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你是誰?”空靈的話語卻被突如其來的風聲所掩蓋,隻覺得自己的腰被人攬著,然後淩空。
“小心。”沈嶼在馮世遷的耳邊輕聲言到,看著麵前的冷伯恩眼裏卻很是冷漠。